天灰蒙蒙的,東邊的太陽隻有一個隱隱的輪廓,被雲層遮住了光熱。
馬路上清掃馬路的清潔工還在清掃著馬路。
一個戴著遮陽帽,上身穿著帶著熒光橫條的警示服的中年女人把三輪清潔車停在一個公交站台旁邊,拉上手刹下車,拿著一個掃把撮箕去收拾路麵上少量的垃圾……
路上依舊車來車往,女工把鬥裏的垃圾倒進車廂,隨後把清潔工具也放了進去,上了車鬆開手刹,踩著腳蹬繼續向前。
清潔車離開不久,兩雙黑色的皮鞋踏上公交車站,鞋尖朝著清潔車離開的方向駐足良久。
鳥兒在窗外的樹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像是在討論著今天會不會下雨,它們要不要去找個地方避一避。
宮紳士被鳥兒的叫聲喚醒,緩緩睜開眼盯著眼前的白色燈飾,從迷茫中醒過來,伸手插進平角褲裏摸了摸。
蛇皮呢?
摸了半天沒摸到蛇皮,他直接一個仰臥起坐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寶貝兒,你幫我換衣服的時候看見一條蛇皮了嗎?”宮紳士說著左右張望看了看,沒找到。
“在浴室裏。”邢自省坐起來查看了宮紳士頸部的傷,發現已經愈合了。
宮紳士聞言放下心來,勾著邢自省的脖子把人蒙在被窩裏,問他:“想嗎?”
“你少廢話。”
沒羞沒臊的早上結束,宮紳士送走邢自省,上樓的時候聽到褲兜裏手機的震動,掏出來接通,“咋了雙彙?”
“士哥士哥,蛇蛇她好像在變透明,你快來看看啊,我抓不住她的手了!”
聽到一半宮紳士迅速虛體徑直往上飄,飄進901時,時雙彙剛說到那個“抓”字。
蛇精果然在透明化。
宮紳士趕緊飄到蛇精身邊,迅速實體掏出口袋裏的蛇皮,捏開蛇精的下顎把左手食指伸進她的嘴裏用那小虎牙劃破,然後把血擠進蛇皮裏。
接著,他把蛇皮首尾相綁在一起,放進嘴裏用力嚼了幾下,幹嘔一聲繼續咀嚼著……
最後把縮水了的血蛇皮渡進蛇精嘴裏,他皺著眉伸手扒開蛇精緊閉的眼睛,看了眼一臉急切的時雙彙,說道:“放平她,去把血圈擦掉。”
時雙彙立馬照做,拿著白抹布把血圈擦的一幹二淨,露出潔白的地瓷磚,連縫隙都不放過。
宮紳士雙手扒開蛇精的眼睛,看著她停在下眼瞼上方的淡紅色瞳孔,叉開雙腿將蛇精夾在腿間,跪在地上直直盯著蛇精無神的眼睛。
操!
看清蛇精瞳孔裏倒影出的景象,宮紳士緩緩開口道:“敢動本寶寶的人,我讓你不知道怎麼死的。蛇蛇,把好吃的咽下去跟我回來!別和壞人玩不知道嗎?”
隨著一聲吞咽,蛇精的眼神慢慢恢複焦距,變得透明的雙手慢慢複原,張了張嘴嚎啕大哭起來。
有驚無險。
隻是在不遠處市中心的一個商場樓頂,一個身穿素白長裙的年輕女人一連咳出幾口鮮血來,堪堪維持著打坐的姿勢,睜開眼看著懸在麵前的羅盤,驚怒道:“你是誰?!”
宮紳士聞言勾唇冷笑一聲,移開盯著蛇精淚盈盈的眼睛,站起來看著時雙彙,道:“把冷藏的牛奶倒在浴缸裏讓她泡著,等我來了再讓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