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
宮紳士在床上滾了兩下才爬起來,穿上衣服出去吃邢自省給他留的早餐。
看的出來他心情很好,全程臉上的笑都沒有消失過。
於是接到張強軍的電話時,果斷答應幫他上一天的班,讓他去和驢友爬山。
那邊叢子聆趴在床上還在期待宮紳士來看他,這邊宮紳士在焚屍間裏已經嚼了一個鬼了。
他剛把張強軍送走,這鬼立馬就用陰氣凍他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再說這鬼是病死的,不滿足宮紳士的複活條件。
說吃就吃。
宮紳士發現吃鬼的話會增強他的虛體能力,覺得以後可以多吃點鬼讓自己變得強大。
咽下口腔裏的陰寒,他拍了拍胸口,皺起眉頭摸了摸發燙的眉心,心裏猜測著可能是升級中的表現。
很快他就相信了自己的猜測,接著焚屍去了。
對於那種啥話不說就整他的鬼魂們,不好意思,手抓生吃。
下午三點,邢自省駕駛警車送來了一個冷凍的女屍體,瘦的皮包骨。
看見接屍的是宮紳士,他愣了一下,注視著認真專注處理女屍體的宮紳士,問他:“強叔爬山去了?”
宮紳士點頭,調大焚屍爐裏的火舌,啟動傳送帶後轉身看著邢自省。
他淺笑一下,緩緩道:“怎麼是你來送屍體”
邢自省上下打量著宮紳士身上的白色工作服,笑了一下,“我感應到你在想我。”
聞言,宮紳士笑容加深,微抬起下顎吻了吻邢自省的唇,“晚上來接我下班嗎?”
邢自省笑著擁住宮紳士的腰,低頭在宮紳士唇上流連片刻,附唇在宮紳士耳邊輕喃道:“接,現在可以嗎?”
宮紳士笑著沒說話,手上的動作代表了他的答案……
一小時後送走邢自省,宮紳士扶著腰坐在椅子上,望著角落裏的骨灰盒,勾唇笑笑。
緩了一會兒後,他站起來繼續焚燒接下來的屍體,一直到收拾完焚屍間還不見那無名女屍有什麼動靜。
已經入輪回投胎了嗎?
這麼想著,他伸手去拉焚屍間的門,計劃著一會兒夜宵吃龍蝦還是烤魚。
然而門沒拉開。
宮紳士勾了勾唇回頭四下打量著,並沒見到有鬼的影子。
於是他盯著角落裏的骨灰盒,緩緩開口道:“出來吧,別藏了。”
一室寂靜。
宮紳士有點尷尬,悄悄撚著有些油的右手,把手伸向身後,握住門把手往下壓,然後,拉。
吱~的一聲,
門開了……
他眼神不自然閃了閃,咳了兩聲後轉身大步走出焚屍間,忍不住自嘲笑出聲。
跟個神經病似的。
在他走後不久,從焚屍間飄出一道虛無的白影,快速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夜宵後,回家。
宮紳士和邢自省擁吻著從電梯裏出來,往家門的方向前進,卻被橫在門外的叢子聆攔在門前。
不得不壓下心底的躁動,宮紳士微喘著抬腳踢了踢側躺在地上睡著的少年,微皺著眉頭道:“醒醒醒醒,還想燒一下是吧?”
少年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爬起來,滿眼的紅血絲盯著宮紳士,聲音嘶啞,“士哥,我睡不著。”
“先進來再說。”邢自省拿出鑰匙,分開對視著的兩人開門將兩人拉了進來,臉色微沉。
宮紳士感受到邢自省的情緒變化,看著他拿著浴巾徑直走進浴室的動作,心裏覺得悶悶的。
“士哥,我想和你一起睡。”叢子聆說著拉住宮紳士的手,滿臉困倦的樣子看著挺讓人心疼。
宮紳士拿開叢子聆的手,皺眉道:“讓酉虎陪你睡,別鬧了啊。”
“士哥……”少年癟癟嘴抬頭看著宮紳士,見到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默默轉身往房門走去。
終於走了~哎
還沒等宮紳士放鬆下來,那把房門推開的少年突然轉身跑向宮紳士,跳起來抱住男人的脖子狠狠吻上去……
隨之而來的身體僵硬感讓宮紳士心驚不已,那骨飾不是跑進下水道了嗎?!
準確的說是他的動作不受大腦的控製,被迫閉起眼睛主導這個深吻,雙手托住少年防止他滑下來。
這時,浴室的流水聲停止,開門聲後邢自省用毛巾擦著濕頭發走了出來,不經意瞥見客廳熱吻在一起的兩人。
他瞬間怒火飆升,大步走上前把低吟的叢子聆拎下來,把人扔到門外迅速把門反鎖上,緊抿著唇看著抱頭蹲在地上的宮紳士,目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