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原來,一切不過是他的算計
顧婉言也不知道自己在接到弦錚在美國的產業已經被陸少離成功阻擊,弦錚本人也被警方可和陸少離困在國內四處逃竄的消息的時候,自己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陸少離是怎樣的心思,他從來都看不透。
那天,她洗澡時,不小心扭傷了腳,得知陸少離就在附近的時候,便給他打了電話。
她原以為,因為距離的遠近,陸少離會抱著她進陸家大宅。她就也可以借著由頭住進那陸家大宅。
可是,陸少離沒有。
陸少離在接到一個電話後,就把她抱到了車上,一路跑了很遠,驅車趕到了魅吧。
路上的時候,她聽說,他要釣一個人。
到了魅吧時候,原本該是由門口的侍者扶她下來的。可是陸少離卻親自來到了後座,把她抱了下來。
那一瞬間,短暫的溫柔,顧婉言此生難忘。
隻是,她沒想到,那個溫柔會那麼的短暫,隻到了魅吧的五層。
但她也是開心的,因為那是魅吧的五層。
從五年前,她被送到這裏,刺了陸少離一刀之外,陸少離就再也沒允許她來過這裏。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魅吧的五層,是一個榮耀的存在。
因為最起碼,那代表陸少離給過你這份榮耀。
後來,陸少離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說是有人要綁架她,讓她近期不要出門,包括他的生日宴會。
生日宴會?
陸少離,從來不辦生日宴會的。
這個事情誰都知道,可是這個原因卻是誰也無從知曉,
宴會後不久,陸少離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便轟動了整個寧市,和她七八分相似的麵容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顧婉言終於明白了陸少離口中的安排是什麼意思了。
還有今早接到的弦錚被逼的四處逃竄的新聞。
顧婉言仿佛又看到了,婉心之外,她成了陸少離最重要的存在。
而弦月,由始至終不過是個幌子。
正坐在床上的弦月,在聽完顧婉言那趾高氣揚的講述後,麵上始終笑著。
直到顧婉言離開,文佐進來,原本仿佛麻木了的那塊地方,才慢慢疼了起來。
原來,人疼到了一定地步,是沒有感覺的。一絲一毫的感覺都沒有,那種感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麻木。
"月兒?月兒?"
文佐有些擔憂地叫著坐在床上仿佛沒了魂魄的弦月。他才不過出去一會兒的功夫,顧婉言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似乎聽到了文佐的呼喚,弦月才慢悠悠地轉過臉,原本是笑著的,可笑著,笑著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文佐哥哥,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他的算計。"
"文佐哥哥,原來,我不過是他為了保護所愛之人的幌子"
"文佐哥哥,原來,我真的不過是他的一個幌子,幌子"
弦月哭到最後泣不成聲,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由失望熬到了絕望吧。
開始的時候,是一場遊戲,以為陸少離是最終要被拿下的人,卻不想他才是那個玩遊戲的人。
隻不過是順勢進了她的遊戲,改了她的規則,外麵還是一個她以為的完美的輪廓。
到最後,原以為被玩的人成功抽身,她卻在較量的過程中,失了身,又失了心,最終淪為泥潭深陷的局中人。
當真相一點一點來臨,她除了慢慢在黑暗冰冷的泥沼中被淹沒,一切別無他法。
文佐看著麵前的這個仿佛無助到已經快要是窒息的心兒,多想告訴她,不是那樣,不是她想的那樣的。
陸少離是愛她的,這個世界也是愛她的,她沒有被任何一個人丟下。
可是,如果現在告訴她,一邊是弦月的不可預料的情緒,一邊是在外流竄的弦錚。到時候的陸少離,恐怕是會分身乏術了。
而一旦弦錚瞅準時機,那到時候不僅整個陸氏豪爵。恐怕他,陸少離,還有弦月以及她肚子裏的孩子都將會成為這場無聲戰役的陪葬品。
所以,月兒,很快就會好了,你隻要再多挺一挺。
文佐把弦月抱在懷裏,給她無聲的安慰和鼓勵。
隻是文佐要是知道還是會有接下來的那一天,那麼他一定會選擇早些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弦月。
這也成了後來他悔恨半生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