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葉聽著李讚安的聲音,進入了他引導的畫麵。她仿佛身臨其境,被雨淋得皺緊了眉頭。
“你隻能拚命地向前奔跑,尋找可以躲雨的地方。雨越來越大,天空電閃雷鳴,你不禁趕到害怕。現在,在你麵前,出現了什麼?”李讚安見沈千葉進入狀態,開始詢問。
他從之前的治療得知,沈千葉很害怕打雷和下大雨的場景。那麼這種天氣和情節一定是她心中最抗拒的,往往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就會說出自己最依靠的人,或是最安心的地方。
沈千葉在街上奔跑,她不由得想起曾經的那個下午,也是下這麼大的雨。而就在那個時候她好像失去了什麼,可到底是什麼,她記不起來。
跑了許久,沈千葉有些絕望,她發現身邊的景象變了,不再是她熟悉的街道。她停住了腳步,抬頭向前方望去。
她前麵是一座別墅,別墅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打開大門,走了進去,嘴裏喃喃自語,“一棟別墅,這裏,好熟悉”
“這棟別墅裏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李讚安繼續引導她,“放鬆自己,去看看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推開別墅的大門,沈千葉打量著裏麵的陳設,這裏,真的太熟悉了可自己就是記不起是哪裏。而此時沈千葉看著牆上的照片,愣住了。
牆上赫然掛著她和一個男人的結婚照,她上前,想看清男人的麵容,場景卻突然切換到教堂。
“這裏,是教堂”沈千葉看著眼前的場景,向前走去。她的麵前站著自己和一個男人,此時正在交換手中的戒指。
無論沈千葉怎麼做,都看不清男人的臉,但她注意到男人的手上婚戒,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此時頭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沈千葉從那個畫麵退了出來,她陡然睜開眼睛,皺緊眉頭,按著太陽穴。
李讚安起身去桌上拿藥,又倒了杯溫水,遞給沈千葉。沈千葉接過藥,吃了下去。
這是專治頭疼的藥,而每次催眠後,頭疼就成了副作用。過了許久,沈千葉覺得好多了,從沙發上坐起來,麵色蒼白。
“我曾經結過婚,可那個男人是誰,我看不清他的臉,但他手中的婚戒,我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沈千葉握緊杯子,說著自己剛剛回想起的情況。
“不急。”李讚安安慰沈千葉,“這個事情需要慢慢來,急不得。恭喜你,關於你自己的過去,又進了一步。”
和李讚安告別,沈千葉看了眼時間,似乎已經過了晚飯時間,自己就在外麵帶點什麼回去好了。
沈千葉來到西點店,買了些甜點和蛋糕。回到了家,沈千葉卻沒有發現慕君昇,詢問管家,得知慕君昇還沒回來。
這讓沈千葉有些疑惑,往日如果下班有事他都會提前告訴自己,今日這是出了什麼臨時情況吧,她拿起手機,打給了慕君昇。
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沈千葉幹脆放棄了,晚些他自己會回來的。而且他身邊還有保鏢,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沈千葉回到臥室,剛要吃蛋糕,就接到了顧靜凡的電話。她接起電話,“凡姐,怎麼了?”
“治療怎麼樣,想起什麼了?”顧靜凡詢問沈千葉的情況。
沈千葉把結果告知了顧靜凡,顧靜凡此時真想直接告訴她那個人是慕君昇,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她轉移話題,“對了,慕君昇回去了嗎?”
“還沒有。”沈千葉有些疑惑,“你怎麼這麼問?”
“今天下班的時候,我看見他和文雪曼一起走的,文雪曼還上了他的車。聽說是去應酬了,對方是田氏集團,來談合作的。”顧靜凡塗著指甲油,告訴沈千葉這個消息。
沈千葉心裏有些堵得慌,不舒服,他有應酬為何不告訴自己?就算是臨時通知自己,自己也會趕回去啊。可她突然又想起,自己在治療的時候有關手機的習慣,不由得有些沮喪,所有事情真是都趕到一起。
顧靜凡在電話那頭沈千葉沒有說話,有些慌了,“千葉,你沒事吧?你不會”
“安啦。”聽見顧靜凡的語氣,沈千葉到笑了,“我不會想不開的,我沒有那麼脆弱。隻是應酬而已,我相信他。隻能說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