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曼當即臉色發黑,她沒想到沈千葉如此讓自己下不來台。她心裏窩火,卻知道這樣的場合是萬萬不能反駁沈千葉的。她用可憐的眼神看向慕君昇,希望他能緩解氣氛。
慕君昇隻是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台下的議論聲更大了,文雪曼聽這這些刺耳的話語,身體搖搖晃晃好像要倒下。
沈千葉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當然今天這個宴會,是給我們的大功臣舉辦的。慶祝她成功拿下了養老院的項目。不過我還真是驚訝,和她共同處理這個項目的時候還沒看出來文小姐這麼能幹呢。”
沈千葉話語中滿滿的諷刺意味,誰都聽的出來。文雪曼現在恨不得上前打沈千葉兩巴掌才解恨。可她不能這麼做,她故意向慕君昇旁邊挪了幾步,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慕君昇沒有去追的意思,反倒是沈千葉上前,想扶著她。文雪曼今日穿的禮服很容易走光,她要這樣倒下,非得鬧出笑話。
沈千葉抬手抓住了什麼。可文雪曼卻“嗷”的一聲坐在台上,手捂著頭,眼淚都流出來了。
沈千葉葉時一片好心,沒想到自己卻胡亂中抓到了文雪曼的頭發,她手中還殘留著文雪曼的幾根秀發。
而此時文雪曼跪坐在台上,捂著頭,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快要走光了。禮服的質量不是很解釋,高開叉都開到了大腿根了。
顧靜凡眼尖的發現了,她脫下自己的披肩,上台遞給沈千葉。沈千葉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上前扶起文雪曼,小聲的對她嘀咕,“你再不起來,就要走光了。”
即使沈千葉和顧靜凡在討厭文雪曼,但讓一個年僅22歲的女孩在這麼多人麵前走光出醜,未免也太過分了。
文雪曼有些警惕,她不相信沈千葉有這麼好心。她站起身來,沈千葉拉著她的胳膊,下了台。
慕君昇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緩解氣氛,他也看見了剛才的一幕,但這一切都是文雪曼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拉著文雪曼來到了洗手間,沈千葉看著文雪曼禮服撕開的地方皺了皺眉,拿著顧靜凡的絲質披肩,綁在了文雪曼大腿根處。
文雪曼有些抗拒,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宴會剛剛開始,不可能去再換一件禮服。 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驚訝。
沈千葉這隨意一綁到顯得文雪曼有幾分野性美。也是碰巧今日顧靜凡穿了件絲質酒紅色的披肩,這要是別的顏色可就另當別論了。
沈千葉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文雪曼心中雖然感激,但還是有一絲敵意,“沈千葉!你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感激你。”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沈千葉淡淡的開口,“你的頭發有些亂了,整理一下吧。”
沈千葉說完,轉身離開了洗手間。文雪曼有些發愣,沈千葉怎麼會這麼好心?可現在也由不得她多想,她理了理頭發,弄好裙子,也隨後出去了。
顧靜凡今日穿的是無袖黑色長裙,所以才搭配了酒紅色的絲質披肩。沒了披肩,顧靜凡到覺得有些冷,她拿著手機,退出人群,給慕君墨打了電話。
此時慕君墨正在開車趕往宴會,看了眼手機以為是顧靜凡催自己,所以就沒有接。顧靜凡聽見無人接聽,皺了皺眉回到人群中。
沈千葉來到顧靜凡身邊,看著台上的慕君昇,“阿凡,謝謝你的披肩。”
顧靜凡笑笑,搖搖頭,“沒什麼。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吧,看樣子你男人一時半會說不完。”
顧靜凡拉著沈千葉的手,來到角落。二人坐在椅子上,品著酒,看著台上的慕君昇。
十分鍾後,慕君墨來到了酒店。他剛進酒店,就看見不遠處的顧靜凡和沈千葉,他走上前,看顧靜凡的穿著,皺了皺眉,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沒穿披肩嗎?”慕君墨坐在顧靜凡身邊。
顧靜凡放下酒杯,伸出自己冰涼的手,“小女孩想引起你大哥的注意,可結果差點走光了。我就把披肩給她了,喏,就是台上的。”
慕君墨自然的握住她的手,為她取暖。聽見顧靜凡的話,挑挑眉,“沒想到你還會這麼好心啊。那個女孩,是你和我說的那個文什麼”
“文雪曼,”顧靜凡白了他一眼,“老娘這麼善良,什麼叫沒想到。你怎麼這麼晚才到?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就是睡過頭了。”慕君墨有些尷尬,“昨晚碼頭那邊出了點事,今天上午才睡。”
這方麵的事,顧靜凡從來不多問。自己不了解,也幫不上什麼忙。慕君昇從台上下來,尋找沈千葉的身影。
“君墨?什麼時候到的?”慕君墨坐在沈千葉身旁,有些訝異慕君墨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