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宗、狄影、狄凹, 祖孫三代坐在一起，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讓人不不感慨狄家基因的強。
餐桌, 家都心照不宣地對淩霽的家庭隻字不問，題多圍繞小凹展開, 淩霽也慢慢放鬆下來。
“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狄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淩霽猝不及防，被紅酒嗆到咳嗽。
狄影邊拍他的背邊抱怨：“爸，我還沒說呢，你怎麼就說了？”
“有區別嗎？”
“當然有, 我說那叫求婚, 你說那叫『逼』婚。”
狄宗繃著臉：“我不管求婚還是『逼』婚, 你們兩個不領證，我的孫子就不了戶口。”
狄影不理解：“小凹這個物種還能戶口呢？辦野生動物飼養證不行嗎？”
“胡鬧！不戶口怎麼幼園？”
淩霽也埋怨地看了狄影一眼, 低聲：“在輩麵不要胡說八道。”
狄影奇了怪了：“淩師, 你也認為小凹應該幼園？”
淩霽的語氣仿佛天經地義：“小孩子有條件, 不幼園做什麼？”
“……行，等我回頭找找有沒有接收雪貂的幼園。”見過風浪，見什麼都見怪不怪了。
“等你去找？我孫子該小學了。”狄宗拍拍手, 管家呈來一打資料。
“我經派人把城裏最好的幼園通通調查過一遍, 他們都願意接受小凹入園, 看看, 有沒有你們兩個喜歡的。”
狄影翻開資料，每個幼園宣傳冊的封麵都用了人類幼崽的照片，唯一出鏡的四條腿生物，是身穿全套馬術服的小孩騎的馬。
淩霽抽出一份宣傳冊，雖然沒出聲, 但狄影在他臉看出了向往。
“讓我看看淩師了哪家……考拉雙語幼園，看著是不錯，就是雙語教學會不會太難為子，對它來說英語都算二外了。”
“書說，語言是嬰幼發育關鍵期，不想讓小凹輸在起跑線。”
“你子四條腿，跑比蘇炳添還快，跟他同齡的人類連爬這種基本功還沒掌握，你怎麼會擔心它輸在起跑線？”
淩霽瞪他一眼：“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跑。”
“就算放眼貂界，小凹的優勢也算遙遙領先，它的同類都還在東北皮草廠內卷，它就經是狄氏傳媒第四代繼承人了，不會說外語又怎麼了。”
淩霽醞釀了半天反駁的，放棄。
“算了，說不過你。”
“你要意識到自己說不過我不是因為口沒有我好，而是我選擇跟真理站在一起。”
小凹直覺氣氛不對，食物艱難抬起頭，臉沾滿湯漬。
“沒吵架，爸爸媽媽好著呢。”
狄影飛快地在淩霽臉親了一下。
淩霽震驚捂著臉頰，用眼『色』和口型譴責：“伯父和鷺姐都在呢！”
狄宗重重歎氣：“家門不幸啊！”
孟鷺笑著接道：“你子又不是第一天這副德行，你還沒習慣啊？我們倒是解放了，就是難為了淩霽，每天都要忍受這些。”
淩霽把小凹抱下桌，拿餐布為它擦幹淨小髒嘴。
“我小時候，條件不好，很羨慕別的小朋友有書念。好不容易有個人教我，我認真學了很久，知道他教的都是錯的。有了小凹之後，我就想一定要盡我所能，讓它接受最好的教育。”
狄影心疼地拍拍他：“那個人太過分了，孩子學點知識不容易，怎麼能瞎教。學！不就是外語嘛，有什麼不能學！”
他把小凹擱到桌沿坐好：“子，想不想去雙語幼園？爸爸先給你做外語啟蒙，阿波次的，額佛歌……”
清涼柔軟的觸感嘴邊飛快劃過，狄影轉過頭意識到是淩霽有一瞬捂了他的嘴。
他半掩的眼角和嘴角都淺含著笑意，矜持掃了眼在座的輩，視線又回到狄影臉。
“別瞎教。”他忍著笑小聲說。
眼的淩霽比任何時候都鮮活明媚，狄影不由自主看到出神。
“早知道淩師你的笑點是這個，我一天怎麼著也教小凹26個字母。”
狄影消化完這個笑容，後悔自己浪費了太多時。
淩霽的笑意隱去九分，留下淺淺的影子。
狄影持有烽火戲諸侯、博美人笑的帝王點將氣派：“就它了，考拉雙語幼園，回頭就給小凹報名！”
“吱吱！”
孟鷺離席接了個電，回來後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品牌讚助商找我，說看了微博麵的照片，問下次拍廣告的時候，能不能把小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