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一,謝山風回到吳城,謝家夫婦又驚又喜,看女兒似乎不一樣了,又似乎沒什麼區別,不過人總算是回了家,萬萬不能再出去亂跑了,謝家正琢磨著給她找門親事定下來,省的她不安分,八月二十這天早上,侯府來下聘,小侯爺金冠錦服進了謝家門楣,胡同一圈的鄰居都來瞧熱鬧,謝屠夫雖心底疑惑,但這個女婿十分的讓他有麵子。如此順遂,隻等開年打春了八抬大轎前來娶親,時間過的飛快,謝山風著實安分了好幾個月,隻在家中寫寫畫畫,張懷月重回太學讀書,到十二月歸家準備婚事,侯府上下紅綢紮花,燈孔高掛,喜慶紅色裝點闔府上下,就等新娘子進府。
正月初八,宜嫁娶,遷所,熱烈的大紅襯的人麵色如玉,人逢喜事精神爽,張懷月背脊筆直身騎大馬,笑意漾滿俊臉,結婚這件事,謝山風是頭一回,她膽子再大,臉皮再厚,也是會羞的,好在臉上的脂粉夠厚,紅了臉也看不出。
“娘子。”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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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樣?’
謝山風當然確定,點頭。
666咂嘴咕噥了聲,真沒出息,我可是給你設置了絕無僅有的任務,好玩的不行。
謝山風斜眼他:‘是你自己要覺得好玩吧,別人未必覺得好玩。’她想起件事,‘007升職了嗎?變成彩色的沒有?’擁有彩色的人生,這可是007一直以來謝山風聽了無數遍的願望,她的出現完成任務就是能有彩色人生。
666唔了聲,爬了爬漂染成藍色的中分,搖頭歎:‘八成沒希望,喂,我再問一遍,你真的要在這裏過下去?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謝山風翻白眼:‘我特麼的肚子都這麼大了,你來問我,早幹嘛去了你。’
‘哦,那他挺能幹的。’
謝山風無語,切了跟666的聯係,窗外起了風,張懷月快步進來卸下窗欞,回頭摟著她坐下,坐了沒一會,似乎覺得屋子裏冷的不行,又出去端了火盆進來,放在軟塌前,仔細的問:“你冷不冷?餓不餓?要不要吃棗泥糕?”
謝山風搖頭,她不冷也不餓,剛吃完午飯,哪有那麼快就餓,她又不是豬,張懷月伸手摸她肚子,滿足的喟歎:“我也是要做爹爹的人了。”謝山風笑他矯情,一個正常的人,功能齊全的,誰不得做爹,做娘的,到他這就稀奇起來,她大咧咧的不覺得這有什麼,不過轉念想,如今的日子安穩,也是他們運氣好,誰也想不到,鬥雞遛狗的留戀瓦舍的襄王會做了皇帝,扮豬吃老虎裝了這麼多年,謝山風回想跟襄王偶然見的那一麵,那時候的印象,襄王對於一些不著調的東西很感興趣,其餘的親王都沒對他設防,太子最設防的是靖王,鉚足了勁對絆倒了靖王沒想到後院起火,看似不著五六的襄王反了水,來了個回馬槍。
靠在丈夫懷裏,謝山風感歎頗多,張懷月卻說,他們這些人生來就在權利中心,太子能對付靖王,有一天也會對付襄王,心底的想法跟咱們這些人不一樣,爭權奪勢,一旦輸了,就是粉身碎骨,性命全無。
謝山風誒了聲,從案幾上抽了封信出來晃了晃,曾經的襄王,如今的太子,讓她寫些新的話本子出來,寄到京畿給他看呢。
張懷月麵色一凜,抽了信看,低低道:“你如今有身孕,這樣傷神的事就算了,再有,京畿咱們還是遠離的好,安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身子不好的時候,他隻想身體變好了,去更多的地方,身體變好了,他又想去去太學念書,考取功名,有了功名,他會想去做官,做了官要往上爬,在官場汲汲營營,可見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不過現在,他什麼也不想,守著妻子孩子,生活安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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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見,努力存稿中,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