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完蛋了。
“為什麼？”
墓魁兵無臉，自然無法表達疑惑，這個問題隻能由它那少許的靈智去慢慢思考，身體跟著向後倒去。
墓魁兵不明白，但王彥可不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煞星竟然一拳就把那盾都給轟爛了，這怎麼可能！”
“是啦！我懂了，煞星那一拳上竟然纏繞了兩種法則，一種多半是方才領悟的力之法則，而另一種法則他先前就已經領悟了！”
“這個煞星，太逆天了……”
知曉的情報逐漸變多，王彥不由更加忌憚起石觀來。
石觀那擊碎聖人意誌的底牌未曾亮出不說，如今還多掌握了一種法則，能驅使兩種法則的石觀，武仙無敵，絕世仙無敗。
在境界能恢複到星神之前，王彥已經放棄了逃跑的念頭。
這還想著逃跑，那是在自殺！
將墓魁兵的身軀收進乾坤袋，石觀繼續向下，懾於兩種法則之威，石觀所過之處，怪物們紛紛退避三舍。
它們主動退卻，石觀也犯不著吃多了去追殺它們。
馬上來到第九層入口，實力更強的墓魁兵跳出來，石觀抬手便是一拳，兩種法則加持的拳頭威猛無匹，提盾防禦的墓魁兵隻落得與盾皆碎的下場，就被石觀直接收進乾坤袋中。
“這便是第九層嗎？”
第九層，這裏就是坐化洞府的最底層、最深處。
此處的構造十分簡單，兩邊是嵌在牆壁裏的書架，最裏頭被挖了一個不太淺的坑，坑裏有著好似是人血的液體。
這裏沒有怪物的氣息。
感知瞬間掃過書架，這上頭雖然擺放了不少東西，但這些東西絕大多數都已經變得漆黑，沒有一絲靈性，被石觀輕輕一碰，就化作一地黑灰。
在時光的消磨下，它們都失去了原來的麵貌。
但在這些殘損之物裏，石觀還是注意到了熬過光陰的東西，被放在書架最頂層的兩顆球狀物，有點像是前世的水晶球。
“恭喜主人，賀喜主人，主人真是洪福齊天，竟能在坐化洞府中遇到遠古強者的傳承！”
石觀發現那兩顆水晶球，王彥當然也發現了，他就馬上開始恭維石觀。
石觀的運氣是真的不錯。
一般而言，坐化洞府確實會有遠古強者留下的東西，法術傳承、靈藥、神兵，這都有可能。
其中，靈藥和神兵都是經不住歲月摧殘的。
靈藥自不必說，不用特殊秘法封存，放置最多百年就會藥力喪失，甚至是由靈藥變成無藥可救的劇毒之物。
神兵，哪怕是九段神兵，棄置在洞府中不消一紀，也會喪失靈性，再無威能。
當然，這並不絕對，就如那銀簪，其中的意念便讓它穿越了時間。
法術傳承，聽上去或許是最能對抗光陰的存在，但現實並非如此。
所謂傳承，不過是前人留下的一道殘念。
人已亡故，若非特殊原因，一道殘念能在這天地之間殘留多久？
真的不會太長。
大多數遠古強者留在坐化之地的傳承，其實都在光陰的流逝中被淹沒，能被後人在坐化洞府中尋到的隻是極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