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的嗅覺比屠觀要來的靈敏,因此避過了被紫火徹底包圍的局麵,但與江心正麵的碰撞的屠觀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喝!”看著迎麵而來的江心,屠觀一聲怒吼之後便迎著江心撞擊了過去,浩瀚的炁息在體內湧動著,為他帶來了無比強大的力量和迅捷的速度。
砰!
隻是一瞬間,兩人便碰撞到了一起,而麵對那瞬間傾瀉開來的火焰,屠觀隻是稍稍皺動了一下眉頭,然後才顯露出一絲冷笑:“老子什麼都沒有,就是這一身的炁多,讓我看看到底是我的炁先沒,還是你的人先死!”
一邊說著,屠觀那如蒲扇一般的大手便向江心抓了過去,光是那移動所帶起的掌風便讓附著在屠觀體表的紫火一陣晃動,而在正麵的江心也感受到了來自屠觀的壓力。
早在幾秒鍾之前,江心就已經升起了奇門陣局,但可惜的是,天不在他。屠觀所站之位雖不能稱之為吉,但也不能論凶。
再加上受限於計算能力,江心雖說可以撥轉按時辰變化而撥轉的四盤,但時間卻是以秒為單位,遠遠比不得王也那一息之間便可撥轉如意的境界。
天時不在,地利不通,如此一來江心能憑借的便隻有自身的力量。
啪!
掌掌相撞,屠觀雖說本身的戰鬥能力比不過武當功夫那般玄妙,但光是海量的炁增幅所帶來的龐大力量便足以讓江心感到難纏,即便有化勁之法,卻也能感受到一陣陣恐怖的勁力從身邊流過。
砰砰砰—
雷法、火焰、鬼氣、劍氣...各色各樣的炁光從江心手上激發出來,重重和屠觀的手掌拍在一起,但隨著一道道粉色的炁如水流一般炸裂流動之後,那顏色各異的手段最終的下場都是漸漸的消弭。
江心也想過是不是應該將他拉到地下去玩玩,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地行仙的手段還沒和奇門完成互通,想要將屠觀拉到地下,江心就必須要和他有至少幾秒鍾的接觸。
現在雙方交手隻是一觸即分,要是將時間拉長數倍,江心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掙脫了屠觀的抓抱。
這家夥看起來功夫平平,但偏偏那一身的炁堪稱海量,頂著紫火都能像個沒事人一般繼續揮霍,這就讓江心有些摸不著譜,不想和這家夥打消耗戰。
“他娘的!這種程度的炁,他就算從娘胎裏開始煉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到這種程度!”
心中暗罵了一聲,江心腳下一踏,渾身炁勁齊聚,雙拳如金錘一般重重的轟擊在了屠觀手上,嗖的一聲便將自己從屠觀的壓迫感中摘了出來。
隨手擲出黑像白像衝向一旁敢來的胡誌,江心眼神稍稍一沉,老子雙全手的紅色炁光在他身上浮現了出來。
一番試探下來,堅信看得出來,凡是以炁為具體表現的手段對屠觀的作用都不太大,即便是風門村的那借鬼神怨力的手段經過了粉色氣浪都會被大幅度削弱作用。
但偏偏有一個例外—雙全手。
明明也是以炁這種形式表現出來,但紅手不僅不會被粉色的炁給湮滅,反而能按照江心的意願對屠觀的炁做出一定的改變。
紫火看起來隻是上了個色,但實際上對屠觀還是有一些影響的,最明顯的表現便是屠觀已經將原先大量放出體外的炁收回到了體內。
但這樣一來恰好給了江心幾乎,隻要讓江心的雙全手能觸碰到他的肉體或者經脈,江心便有把握給他來一下狠得。破壞,總是要比創造來的簡單。
江心這裏重整旗鼓再次上場,黑像白像那邊的進度也是大好。
與暗算不同,江心光明正大的放出黑像白像的行為讓胡誌第一時間就確定了塑像是物而非生命,然後便是拿熟悉的青藍色重新吹向兩者。
但與飛刀不同,楊家泥塑對應的層次是煉器師的法器,而結合了西方奇術重新演化出來的塑像層次更上一層,想要憑借著炁來獲取兩者的操控權限,難度上升了何止一個級別。
白像體表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直接將那青藍色的炁隔絕在了外麵,而黑像的腳下則是蔓延出去了一道道墨綠色的漣漪,然後便在胡誌瞪大的瞳孔中消失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