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撐地,一手按在胸口,短短幾息的疼痛便令周通身上出現了一絲顫抖的痕跡,抬起頭來,看向江心欲言又止。
“行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看了眼手中已經聚做一團的蠱毒,江心稍稍一笑,然後才看向周通:“很順利,你左肺的毒素已經全在這裏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周通心有餘悸的看了眼江心掌心的黑色,平緩了一下後對江心行了個禮:“多謝!”,然後才捂著尚有一些不適的胸口走了出去。
等待著關合的房門將內外隔斷,江心這才移會目光看向手中的蠱毒。
依照雙全手的能力,至於周通身上的病症本來並不需要花費這樣的功夫,但無奈江心對這門手段的使用不甚嫻熟,即便現在所行除毒之事的手法也是極為粗糙。
這也是為何周通會感覺疼痛難忍的重要原因。
當然江心並不會對他說這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是將其美化成了治療之中的必經之事,如此一來算是對上了‘有得有失’,也不會顯得自己的手段過於神異。
同為治愈‘癌症’,一個令病人疼的死去活來才堪堪治好,另一個是輕描淡寫便令人痊愈。前者的技術隻會令人讚歎欽佩,但後者的技術卻會令人心生覬覦。
叫周通明日再來,不僅僅為了讓他休息一下,江心本身也需要仔細看看這個蠱毒,隻是一次偶然性的實驗,並不能作為可靠的結論分析。
而現在江心要做的就是將一次偶然的發現經過更多次的實驗,並從中找出其中不同之處—即變量。
掌握了蠱毒之中的定量、變量和結果之間的關係,便意味著江心將能掌握到阻止蠱毒爆發的手段。
而即便江心有炁這種獨特能量構成的不同能力作為催化,至少也需要以小時為單位的實驗進行多次參照對比。
......
外麵。
走出房間,用炁在體內平緩的流轉著,周通胸口的異常感覺漸漸淡去,重新走到辦公室,便看到了徐四一人正躺在沙發上翻看著一疊文件:“四哥早,三哥出去忙去了嗎。”
“嗯,說是轄區有點情況。”徐四隨口回了一句,將手中的資料拍在了一旁的茶幾上:“你身上的情況怎麼樣?這才進去了沒一個小時吧,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麵對徐四的疑問,周通撓了撓頭,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尷尬:“按照現在的情況看,我體內的蠱毒應該是被祛除了一些。可惜我實在是疼,他就讓我先出來休息休息,等明天繼續。”
“疼?”這麼一說,徐四就有些好奇了:“你小子一個修道練武之人還怕疼,要是讓你那在山上的師傅聽到,怕是又要拿雷劈你了。”
在山上挨了整整十年的雷劈,周通幾乎都有本能反應了,此時聽到徐四這話先是一震,隨後臉上才露出一絲苦色:“沒辦法,我也想快點治好,但那實在是太過分了點。”
“那種感覺就像是拿著刀子在髒腑上刮一般,而且還要求人平心靜氣、炁息內斂,一個鬆動碰撞,隻會更疼。”
“我內心感覺我應該還是能再扛上幾下子,但他讓我回來休息休息。”說到這裏,周通嘿嘿一笑:“好歹也是治病的醫生,醫囑我還是要聽的。”
見周通搬出了醫囑這個說辭,徐四沒和他繼續在這上麵救場上去,而是轉而問起了其他問題:“你在裏麵,看得出來他給你治病用的是什麼手段?”
麵對徐四的提問,周通由於了一下,隨後搖搖頭:“看不出來,和以前師傅他們給我找來的蠱師醫師的手段都不太相同,我也不知道。”
得到周通的回答,徐四微微點頭,隨後才對周通擺了擺手:“行了,既然醫囑都提醒你要休息休息,那就回去休息吧,別在我這兒耗著了。”
“好嘞,那四哥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