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知道自己還是輕視了這個真光帝，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心思卻一點不幼稚，而且是放的下虛榮的人。
“陛下，小人也不兜圈子了，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批戰馬確實是我馬家主事，但也並不全是我馬家之物，草民也無法替所有人做主，因此獻給陛下這一點，草民也做不到。”
“陛下就直接說要求吧，如何才能放過這批戰馬通關，還請陛下給一個準信，我們馬家會盡力而為，也會對陛下恩情感恩戴德。”
馬/力雖然說的好聽，但是周易根本不以為意。
這是門閥的商業行為，為了賺取利潤，罔顧國家的利益，你能指望這樣的人知恩圖報，那實在是太天真了一點。
如果不是因為形式所迫，周易都懶得和對方廢話，直接拉出去砍頭，來一個殺雞儆猴，簡單幹脆的。
“這個先不著急，朕詢問你一些問題，如果你回答的好，那麼朕可以免除你們的通關費用，放你們離開。
如果你有所隱瞞，回答不合朕的心意，那麼對不起了，不僅這批戰馬你取不走，你自己同樣也走不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馬/力皺緊了眉頭，但是他沒得選擇，最後隻能點點頭同意。
“如果是草民知道的，草民一定會說，萬一草民不知道的，還請陛下原諒，草民可能有一些太過機密的事情不知道。”
周易點了點頭，“你盡管把自己知道的說清楚就行了，其他的朕會做判斷。”
“先問一個簡單的問題，胡人也在對我大乾封鎖一些物資，例如這戰馬之類的。以前都是小規模的，為何這次突然弄到了如此多的戰馬？
事先提醒一下，不要說為了國家，嘔心瀝血之類的，如何如何辛苦之類的。朕有自己的判斷。
他們如果真的不願意，你們想要把這麼多戰馬運到邊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以為朕不懂嗎？
所以想好了在回答。”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太苛刻的問題，要不然怎麼說先問一個簡單的。這問題確實沒有什麼機密，應該也在對方的知道範圍之內。
馬/力還以為詢問馬家的機密呢，既然不是，他就放心了很多。
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這個冬天，草民都待在胡人草原這裏，聽一些部落首領說過。
那就是他們的牲畜在冬天大量的死亡，馬匹就有點剩餘。畢竟需要不了那麼多戰馬，就想著把戰馬拿出來，換取一些其他的物質。
尤其是一部分黃金部落，更是損失慘重，不得不回籠一下財富，換取其他的一些資源。”
對於馬/力這個回答，周易還算是滿意。因為這個原因，傅天常已經說過了，說今年氣候有異於往年，很可能會導致草原牲畜大量的死亡。
現在看來，還真的被他說對了。今年確實異常，以至於胡人不得不放鬆限製，把那些禁止售賣的戰馬，也都給拿了出來。
於是點了點頭，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你們是用什麼物資，換取來的這麼多的戰馬？你別跟我說是用黃金白銀直接購買的，他們可不稀罕這些東西。”
馬/力拱了拱手，“自然不是黃金白銀這些東西，都是一些陶瓷，鹽，以及茶葉，絲綢之類的東西換取的。”
“就這些？”
“差不多就這些了。”
聽著對方的回答，周易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讓他心虛的都不太敢對視了。他感覺這個真光帝，好像知道的東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
要麼是自己這方出現了叛徒，要麼就是對方比較聰明，看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啊，竟然避重就輕的回答這些問題，怎麼了？當朕如此好糊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