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顧恙感到奇怪。
“你想知道案子,也要告訴我你住在哪裏。”
“我們會在青成郡待好幾個月,我們住在觀溪客棧。”
淩卓看懷虛一眼:
“我們也住在那裏。”
懷虛也看著淩卓:
“哈,巧了,巧了,我們......也住在觀溪。”
顧恙一聽,就轉回來:
“是嘛?這麼巧,那我們還可以一起回去。你們要在青成呆多久啊?”
懷虛起身:
“這就要看我家公子了,也要看事情的進展。”
淩卓也站起身過來
“既然如此,快回去吧。”
一行人一起下了樓梯,淩卓才注意到空氣裏總有一股梅花的氣味幽幽嫋嫋,一開始和顧恙他們翻房頂的時候,那氣味還微若遊絲,那時自己還隻當聞錯了。現在,那味道就像有一瓣一瓣的梅花在鼻息處掠過。
他抬起手又聞了聞自己的指尖,也有一股淡淡梅花氣。他想起他剛剛掐了那顧恙的下巴,想起這事,他心裏便有一絲玩味。
從小到大,他就不習慣和女人相處。在他的生命裏,除了母親,女人都沒充當過什麼好角色。而母親,難產而死,連一歲的妹妹也無故死去,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母親柔婉過頭,自古以來,人善被人欺。
他的慎園,如鐵桶一般,沒有會泄露秘密的人,也沒有任何女侍婢。因為他向來不知如何同女子打交道。
可是今日特殊原因,他掐住了顧恙的下巴,一時沒掌握好力度。想起上一次掐女人的下巴,是喂了害死自己的心腹兄弟懷生的女人,一杯鴆酒。
今日掐上顧恙的下巴,才把手掐上去,就感覺到了如凝脂一般的細膩。他微微轉頭過去,瞟了走在常愈身旁的顧恙一眼,那紅印到現在還沒消呢,也沒見她多抱怨,倒是好脾氣。不似父皇宮裏那些鶯鶯燕燕一樣嬌柔做作。
既然是清樽閣的人,自然也有她的長處。此次來青成郡,為了不引起榮渠的注意,隻帶來懷虛,若是事務繁雜,也可好好利用一番。
把思緒拉回來,他便低聲詢問懷虛
“你可有聞到什麼味道。“
“我早就注意到了,以為公子沒聞到呢。是那個姑娘身上傳來的,她腰間掛了香丸。這春日裏能聞到梅花的香氣,著實是奇妙,不過公子不是最喜歡梅花的嗎?“
衛淩濯隻是點點頭,也不說話。
一時之間,觀溪客棧也很快就到了。客棧的門口,站著一個俊秀的男子。
顧恙眼尖,看清了那是岑曆,立馬喊著
“師兄!師兄!我們回來了!”
岑曆一見他們,趕緊上前來
“你們去哪裏去了,這麼晚回來,我就知道你們是匹脫韁的野馬,就不該放你們出去。”
說著又看見了懷虛和衛淩濯,見他們一起回來。又問
“他們?”
顧恙向岑曆介紹過是剛認識的朋友。
衛淩濯向岑曆微微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就邁入了院子。懷虛也對岑曆打過招呼,也跟著進去了。
岑曆也領著他們進去,吩咐店小二待會把晚飯送到房間裏來。
“師妹,你就在二樓和我們一起吃吧,我還要和你們說說這宋家的情況。”
三人在房裏坐定,岑曆把今日按了指印的委托文書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