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恙當然不會害怕區區一個和尚,就是怕起了爭執,到時候把事鬧到方丈那裏去,到時候萬一惹得方丈不高興,損害了爹和方丈的交情怎麼辦。
所以看著那小和尚漸漸逼近,顧恙也沒有太慌張,甚至不打算和他過招,隻是轉身想走。沒想到才走了兩步,顧恙就感覺到有些眩暈,漸漸的她感到有些迷糊,身體也開始發軟。就在她要倒下去之時,莫名一把摟住了她。
顧恙從來沒有被這樣一個陌生男子碰過,一時之間強烈的不適感湧上來。誰知更過分的那莫名居然開始扯她的衣服,還妄圖親吻她的臉。
顧恙拚命要躲,卻也使不上勁來。她根本沒想到這崇明寺之中居然還有如此下流之輩,居然還是用迷藥這種下作的手段。何況這和尚不知道自己是誰嗎,竟敢如此放肆。
那莫名一麵扯她的衣物,一i邊含混的說著:
“真美,你好美,姑娘不就是上山來送香燭嘛,你若之後再來,跟了我,保證讓你享福不盡。這香燭的單子我會讓師父都派給你家,我不會讓別人知道,嗯?”
原來是把自己當成賣香燭的丫頭了,這樣輕車熟路,說辭完備,想必還有不少的姑娘被他這樣的下作手段欺騙了。
可是如今,如今自己也沒有辦法掙脫。眼看最外麵的外袍已經被扯下,一邊肩膀都已無衣物遮擋,而常愈和大師兄想必此時都還在睡覺,看來是隻能靠自己了。
於是她腦中飛速的想著該如何脫離這困境。
顧恙此刻虛弱極了,於是便忍著惡心,借勢撲倒在莫名的肩頭。
“你說的可是真的?從此以後你們的香火單子都給我們嗎?那,那便尋個好去處吧,這荒郊野外,實在是......“
莫名見她也像以前那幾個一樣掙紮幾下便肯了,就暫時放緩了動作。
“你把我抬到遠處那破茅房去吧。”
莫名一把把她扛起,就迫不及待往那小茅屋跑。而顧恙的腦袋正對著他的肩膀,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張嘴在莫名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莫名吃痛,一把把她摔了下來。
她袖中的飛刀片終於跌了出來。她趁莫名吃痛,拾起飛刀用僅剩一點的手腕上的力氣把刀片擲出,精準割過莫名的臉,在他的臉上劃了一個大口子。
肩膀上的痛還沒翻過來,臉上又劃了一個大血口,氣急敗壞之下這莫名捂著臉飛起一腳踢在顧恙身上,正踢在她的腰部。
莫名雖然是個和尚,可也是個氣力充足的成年男子。這一踢的氣力著實不輕。顧恙感覺自己被踢的那一側腰骨都快要斷了。全身的筋都蜷縮了起來,那個勁真是很上頭。
莫名咬牙切齒:
“小賤人,你劃我的臉!我要讓你這賤人滿臉是疤!”
說著撿起方才的刀片就要往臉上劃。莫名正待靠近,卻有人飛身而出,一把踢開了他。
顧恙經過這一摔一踢,已經是力氣全無,就像是和了水的麵團一半癱軟在地上,誰知竟有人出來相助。奈何她躺在地上,看不清來人是誰,聽動靜想必是個男子。
她本以為是常愈或者是大師兄,雖然驚喜,可是又有點尷尬,要被常愈知道自己被這樣的小賊占了便宜,豈不是要被他天天拿來說嘴。
待來人卸了莫名的肩膀將他製服,走到她麵前時,顧恙才看清了這個男子的樣子。可是當她看清之後,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更加的尷尬了。
他!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顧恙全身都動不了,隻有這脖子還可以活動幾分。於是她歪著腦袋拚命的看,想要看清楚是不是自己中了迷藥,人都給迷糊塗了,可是左看右看,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