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池六的話,顧恙幾人都驚了,看來他不僅把自己女兒當做搖錢樹,還看不起自己的女兒,居然叫自己的女兒做瘋子!
吃著女兒的軟飯,卻不幹人事,任由繼室欺負女兒,又遊手好閑,好吃懶做,這樣的人,憑什麼讓他享福?憑什麼要讓池魚的一生,毀在他的手裏?
顧恙有些不想說話了,而池婦還在喋喋不休的,向池六說著。
“這裏有人,願意請郎中治好池魚的病,咱們出錢就行,治好了,剛好趕上明年選秀女,咱們池魚這好模樣,絕對能中選!那時候,咱們可就是陛下的親戚了!”
池六聽了喜上眉梢,把酒杯都摔了。
“那咱們閨女可就出息了,比在家強啊!不得了不得了!”
明明他們兩個,哪個都沒有真正在為池魚想,卻還一口一個咱們池魚,咱們閨女,聽了讓人惡心,為池魚悲哀。
衛淩濯一向看慣了這些,見顧恙已經被噎著不說話了,就替她說道。
“過幾天就把人送到回春堂去,治好了我會安排她進京都選秀女。”
池六連連應下,又問衛淩濯是誰。
常愈說道。
“他是京都來的,可能是在民間替陛下尋找人才什麼的吧,總之能幫池魚就是了。”
這時候,池婦突然說話了。
“不能把人送去回春堂!那裏人來人往,本來想看我們池魚一眼,那是要花銀子的,現在送到哪裏去,人人都瞧的見,那都掉價了,萬一她明年沒選上,人家又不稀罕她了,她不成了個賠錢貨了,藥錢的回不來本!不行不行。”
池婦連連擺手,池六聽了也一個勁的讚同。
顧恙是徹底被這一家人給氣笑了,這種話,怕是畜牲都不一定說的出口。
他們兩個私下裏說說也就算了,當著他們的麵,竟然毫不掩飾,可見沒有人時,池魚受到的冷待豈不是更加多。
更別說她的妹妹池清了。
“那你說怎麼辦。”
常愈不耐煩的說道。
稀疏的花影在如銀紗般月光的籠罩下,淡淡清香縈繞不散。淺淺清溪緩緩流淌,一枚被微風吹起的花瓣,點綴詩意般的夢。
燈火闌珊,車水馬龍,這繁華的鬧市讓我如夢初醒。古香古色,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宋人,原來,我身處宋朝。泱泱華夏文化的璀璨瑰寶之一,我日日夜夜吟誦的宋詞,跨越千年,唯品此韻。
喧嚷的人群,身處其中,聆聽這個朝代的聲音。談笑風生、溫爾儒雅的君子,娉婷婀娜、溫婉如玉的淑女,味道十足的小販叫賣聲,各家客店新奇的招牌,種種江湖絕技的表演,讓我意趣盎然,樂趣十足。
“寶馬雕車香滿路。”瓦礫在煙火的反襯下,呈現古老的質樸感。行往的人或駐足癡望,或猜謎玩樂。前方人群聚集處不時爆發熱鬧的掌聲,促使我向前一睹風采。
一清秀女子正靈活矯健地踢著花樣蹴鞠。紅色如火般跳躍飛轉,在女子的技藝下呈現如焰般的光芒,層出不窮,令我暗暗讚歎。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熙熙攘攘的人流,華燈初上,我亦優哉遊哉地吟誦辛老的詞。孔明燈旁有幾儒雅瀟灑的男子在互相鬥詩,鬥詞。大概在受詞的熏陶的濁酒在飲之時酣暢透徹,珠圓玉潤的辭藻讓我忍不住反複吟誦,這大抵是我的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