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謬論吧,酒少量喝可以養生,天天喝,還是晚上睡前喝,就隻能傷身體了。”
“其實我隻喝了一點點嘛。”
衛淩濯在前麵聽著他們說話,聽到顧恙有個會製香的師妹,還是猶家的小姐,他就想起了以前,顧恙帶著的那個梅花香丸。
那股清新的味道,那股令他回味無窮的味道,他很想把那一股味道留在身邊。
於是,他不顧剛剛才被顧恙諷刺,轉過頭去就問。
“你的梅花香丸呢?”
顧恙本來好好的和常愈說這話呢,沒想到淩卓會突然轉過來和她搭話,還被嚇了一跳,隨後回過神來,說道。
“我,我上次好像說過的,我送給宋晉瑤了啊,怎麼,你喜歡?”
衛淩濯微微吸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若自己說喜歡,那豈不是在明擺著向她討要這個香丸。
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可要讓他拒絕,他又實在很喜歡那個味道,那天隻是在隔壁聞到,都沁人心脾,還難得睡了個好覺。
要是能掛在身上,一定很舒心。
衛淩濯自律多年,一直告訴自己要清心寡欲,所以他幾乎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他覺得,自己的喜好隻會成為一個弱點,成為敵人對付自己的突破口。
想當初,為什麼顧家的長子顧羌被人陷害,就是因為他喜歡上宜妃隔壁宮殿,陳貴人的宮裏一個叫春禧的宮女。
若不是這個弱點被人發現,他不總是往那邊跑,怎麼會給敵人下蒙汗藥的機會,給人迷暈了綁到宜妃宮裏去。
春禧這件事情,還是衛淩濯派人調查了好久,才查出來的,後來春禧因為討了主子的喜歡,請了恩賜出宮去了,現在大概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徹底忘記了宮裏的生活,還有那個叫顧羌的男子吧。
宜妃喜歡午睡,又還總是要把身邊的侍女都遣開,自己一個人追求安靜。
這樣一來,簡直就是給榮妃的人,提供了絕美的機會。
顧兆衝大將軍,如果沒有向父皇請求把家人接過去,克製住自己的思念,等功成身退再尋求團圓之喜,他就不會被棄如敝履。
這麼多人的前車之鑒,讓衛淩濯這幾年十分的小心,隻不過現在,顧恙又不知道他的身份,且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梅花香丸而已。
“談不上喜歡吧,就是覺得新奇。”
衛淩濯用了折中的話術,讓自己的意思透露出來,又不顯的自己太過於想要它。
“你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比較中意了,看在你這幾天這麼幫我的份上,等我回去,請我師妹再做一個,然後讓送貨的腳夫送到你府上。”
“不行。”
衛淩濯立馬拒絕,毫不猶豫。
“為什麼?說想要的也是你,不肯收的這是你,你這人不僅脾氣大,說話還顛三倒四的,一句話,到底要不要啊?”
顧恙停下來,雙手插腰。
“你以為我猶琴師妹做的東西是地攤上的玩意兒嘛?我能給你要到,已經是我盡力了,你還挑三揀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