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恬不知恥的啜啜嘴,說著。
“我碰嘛是沒碰過,哪裏趕的上那福氣,就是上次在街上,那個有主兒的小娘們實在是美,就是成了親也還是嫩,那小子真是有福氣!”
“你呀,這都敢下手,不怕人家打你啊?”
“咱們兄弟這麼多人呢!怕什麼,就是那個馬車上的小娘們,真是狠啊,不知放出些什麼東西來,紮的人疼的慌。”
“我也是被那東西給紮到的,媽的,可惜沒看見那小娘們到底長什麼樣子,是讓我知道是誰,我肯定把她也賣到咱們那去,讓她好好服侍服侍………”
本來一直蹲在屋頂上,耐心聽著的衛淩濯,聽到他們說出這話,心裏就忍不住的火冒三丈。
他不僅僅是在氣這些蠻夷之人,自然千裏迢迢跑來糟蹋中原的姑娘,還使那些花季年華的姑娘無家可歸,親人失散。
他還氣這些人對女孩子的輕蔑態度,對,對顧恙的侮辱。
如果不是為了大局考慮,他簡直現在立馬就想下去,把這些人通通都殺掉,可是他的理智在告訴他不可以,這些人還有極大的用處,他還必須要忍耐。
忍耐,是衛淩濯這麼多年最熟悉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他的忍耐和蟄伏,不是他的隱忍和退讓,他不會成為今天的他。
所以衛淩濯還是忍住了,隻是拳頭慢慢握緊,這一刻,他在心裏麵發誓,一定要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那本來就隻配屬於他,那樣他才可以保護他想保護的人,不必再處處隱忍。
他的驕傲不是因為他是皇子,不是因為她是先皇後的兒子,不是因為他身後有慶成家在支持,而是因為,他自己的能力本來就足以令他驕傲。
在慎園,他的命令是至高無上的,是不可反抗的,是井然有序的,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才能使上下服從,內外一心。
他現在要做的,隻是把這個範圍擴大到天下而已。
“你說我們都在街上這麼鬧了,那官府居然也不管我們,還護著我們,朝廷對我們還夠有誠意的呀。”
“什麼誠意呀,那是軟刀子磨人,到時候人家殺到你頭上,你還覺得人家有誠意嗎?”
“這麼多年,他們都沒什麼動靜,要動手,那不早動手了嗎?”
“是啊,納悶奇怪著呢,從前襲部大舉進攻中原,不就是那個什麼顧將軍,不斷打退,這次他們怎麼不幹脆主動進攻呢?”
“你以為把襲部收拾了是好事嗎?有個大部落擋在前麵,維護我們這些小部落,有什麼戰事也是他們首當其衝,咱們得過且過,還不好嗎?”
“咦,那不是還有多羅家嗎?”
“你說什麼糊塗話呢?多羅家什麼時候向著咱們了?他們那是凡事以自己為上,咱們每年多少貢品交過去,也隻是為了保他不來找我們的麻煩,難道中原真打過來了,你還指望他們能幫我們不成?”
聽到這群人說起多羅家族,衛淩濯,開始仔細留意起來。
聽他們說了老半天,看來他們不是襲部的人,是某個小部落派出來的,隻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爾瑪阿依的部下。
他們說多羅家族並沒有幫他們,仿佛是處在中立狀態,隻以保持自己的實力為主,這正是衛淩濯想要的局麵。
從前他十分擔心多羅家族因為地處西塞,就會為了守住自己的地盤,而偏幫西塞,自從發覺榮渠公主和外敵私通,她更加擔心多羅家族會被混淆視聽,加入解家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