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柳芽沒有受到嚴重的傷,鈴鐺撩開車簾走出馬車,不悅的瞪了車夫一眼。
這車夫是靳北疆的人,但並不是暗衛那樣的高手,可也是老一輩的親兵,看在前主人的麵子上,鈴鐺也不好意思罵他。
當看到求救之人的長相,鈴鐺頓時冷笑一聲,怪不得主子說這聲音耳熟呢。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求救也不能害人啊!傷了我家主子你賠得起嗎?要是不小心被馬蹄子踩死,算誰的啊?”
鈴鐺指著狼狽不堪的女子,開口罵道。
“姑娘救救我,我也是被壞人追,才會衝撞了你家主子的。求求姑娘發發善心,我給姑娘磕頭了。”
女子害怕的望了一眼後方,急忙跪下來朝著馬車磕頭。
“柳雨,你不是該和你家男人一起被流放了嗎?追你的人是官兵?”
柳芽一手撩起車簾,看著麵黃肌瘦,臉上還有傷的柳雨,並沒有同情的心思。
若不是府丞出事,他們三房都被這些人給算計沒了。
柳雨年紀雖不大,貪慕虛榮也不能說多錯,但她的心思絕對是陰溝裏的老鼠,陰暗的很。
“是你!”
柳雨猛地抬頭,看到柳芽的時候眼裏充滿恨意,忽地站起身來就想爬山馬車,奈何有鈴鐺攔著。
“柳芽你這賤人,是你害了府丞大人,害的我去坐牢,害我被流放,你得給我磕頭賠罪!”
柳雨的邏輯讓柳芽嘖了一聲,“不愧是老宅那邊的孫女,這理直氣壯的話,我差點都信了。”
“主子別和這樣的人囉嗦,咱們可是奉公守法的老百姓,既然遇見逃犯,那就得抓起來給官府送去,說不定還能有獎勵呢。”鈴鐺道。
“不錯,通敵官員的家眷,那也是重犯啊,是該配合官府。”柳芽讚同的點頭。
柳雨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卻抱住車轅喊道:“我不是逃犯,真的。朝廷判我為奴,我是被賣到這裏的。我本來沒想逃的,可他們要把我送給一個愛吃人肉的畜生,我害怕了才逃出來的,我沒說謊。”
聞言,柳芽和鈴鐺對視了一眼,皆想到了某個王子。
那家客棧已經被封,但消息並未外傳,想來是有些下線還不知道情況,故而依舊在為了銀子在做有違天理的事。
拐走良家女子雖然成本低,可風險也大,但買賣奴才就是連官府也不會幹涉的。
“柳雨,想活命嗎?”柳芽問道。
“主子!”鈴鐺知道柳芽的意思,擔憂的開口喚了一聲。
輕輕搖頭,遇到這種事,柳芽沒辦法當做不知,否則這些人越做越大,萬一日後的目標是自己的親朋好友呢?
“想想想!”
柳雨忙使勁兒的點頭,滿是期翼的看著柳芽,發毒誓道:“隻要你能救我,我給你當牛做馬,要是敢對你起壞心思,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現在往回走,讓抓你的人再把你抓回去,剩下的事……”我會安排人去做。
“不行!”柳雨驚呼,怒罵道:“柳芽你不安好心,你就是想害死我,你心腸咋那麼歹毒呢!”
鈴鐺可沒有柳芽的好脾氣,跳下馬車,一巴掌扇在柳雨臉上,直接將人打倒在地,冷聲道:“再敢罵我家主子一句,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瞪大眼睛看著鈴鐺手中的匕首,柳雨嚇得使勁兒搖頭,雙手捂著嘴巴不敢再說話。
見柳雨安靜了,柳芽打了個響指,立即有蒙著麵巾的暗衛出來,速度之快差點把柳雨給嚇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