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你坐前麵去。”楚宋玲怕潘一帆又會鬧。
潘博文冷著聲音說:“那讓他下車自己走。又不係為了他才去的,他要不去就不去。”
楚宋玲責備道:“他年紀這麼小,自己一個人走什麼走,你也不怕他會被壞人抓走。”
這話不知道戳中了潘博文哪個點,他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看著強硬的楚宋玲內心裏還是懼怕潘博文這個一家之主的,沒再惹他,抱著孩子上了車。
“看你這一鬧,都出汗了。”楚宋玲給潘一帆拿出小手帕擦汗,潘一帆委屈巴巴的趴在她的肩膀上不去看楚曰
楚宋玲摩擦他的後背安撫他:“沒事,爸爸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哼,”潘博文開著車從倒後鏡看他們一眼,“我就係故意的。”
潘一帆哼唧唧的在哭,又不敢發出聲音,惹得楚宋玲一陣心疼。
楚宋玲擰眉:“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他在罵人,我係在教他怎麼尊重人。”潘博文說。
楚宋玲瞟了楚曰一眼,有些心虛道:“他一個小孩,你跟他說什麼尊重不尊重的,你小時候不也這樣過來的嗎?”
潘博文:“我小時候沒他介麼沒教養。”
這話觸怒了楚宋玲,她的聲線立刻就變得尖利了起來:“潘博文,他是你兒子,你罵他沒教養?”
“我鵝子又怎麼了,就係沒教養啊。”潘博文硬氣的沒有退讓,直呼潘一帆的名字,“我告訴你,你給我看清楚了,介個係你姐,你親姐,以後你老豆老媽死了,陪著你的親人就係你親姐。”
楚宋玲要被氣死了:“你才死了呢。”
“……這隻係打個比喻。”潘博文又命令道:“潘一帆,你把你豬腦給我轉過來,好好叫一聲姐姐。”
“你才豬腦!”
潘博文直接忽略楚宋玲的話,威脅道:“你轉不轉?”
潘一帆心裏百萬個不情願的抬起了自己的西瓜頭,憋著嘴,帶著哭腔的喊了楚曰一聲。
楚曰受寵若驚,回了他一聲“弟弟”,隻見潘一帆一聽,悲傷的眼淚就掉下來了,緊緊憋著嘴愣是不敢發出聲音。
楚曰忙捂上嘴巴,用行動示意自己不說話了,隻希望他不要再哭了。
聽到潘一帆喊“姐姐”達到目的的潘博文開心了,臉上笑容跟花一樣綻放,恢複如常,又開始死皮賴臉的哄被自己氣得不輕的楚宋玲去了。
——
這家西餐廳開在花城最繁華的區,這個時間點正值下班高峰期,他們在路上堵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才到的西餐廳,到的時候剛好到了西餐廳營業的時間。
楚曰是第一次吃西餐,也是第一次在這麼高檔講究的地方用餐,從邁入這個在自己世界的認知來說完全陌生的地方開始就顯得格外的拘謹。
餐廳中央有一個舞台,有一個女孩在彈著鋼琴。那個女孩長得特別的好看,有著纖細的身姿,盤著長發,修長的手指落在琴鍵上深情款款的彈奏著。
楚曰時不時去看那個女孩,跟著他們稀裏糊塗的落坐在單人椅上。她的身旁坐著的是潘博文,對麵坐著的是母親跟弟弟,而另外一側是五十七樓的窗外一片被燈光點燃繁華的夜景。
太美了,連夜空上的星星在這樣的繁華下都顯得有幾分暗淡。
服務員先是給他們遞上一杯水,再遞來了菜單。
真皮包裹著的菜單下,是一樣樣精美的菜品。楚宋玲跟潘一帆熟練的點起了餐,潘博文把點餐的權利交給她。楚曰對菜單上印著的菜品一竅不通,又看到每一道菜品下那一行小得跟螞蟻一樣的標價,覺得驚人。
好貴啊。
潘博文看出她的為難,伸出手:“叔叔給你點好不好?”
“嗯。”楚曰把菜單遞給潘博文。
潘博文很快就點了餐交回給服務員。
潘博文做餐飲的,又開始職業病的研究起了這家西餐廳,楚宋玲聽還不可以,還要給出回應。
潘一帆抱著自己的鎧甲玩具在玩,隻有楚曰端著水杯在喝水,眼神不知道往哪裏放。
楚曰好像有一個神奇的技能,不管是在什麼環境下都能一下子就聽出來那個聲音,再接著鎖定目標。
又是江盡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