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套路出牌是蘇喬安一貫的作風,你永遠猜不到她下一秒會做什麼,就像結束飯局的戰夜承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在自己的別墅裏看見蘇喬安。
一瞬間的驚訝掩在深邃的眸色裏,他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傭人小夏,單手鬆了鬆領帶,坐到蘇喬安身旁,自然而然的開口問,“野夠了?”
“沒有啊。”蘇喬安笑著回答,單手撐著腦袋靠在沙發上,擺著一個十分妖嬈的姿勢,見戰夜承坐下來,她撩起長裙,露出尚未處理的受傷膝蓋,理所當然的使喚,“夜承哥哥,膝蓋疼,你幫我上藥吧。”
眼眸彎彎,呼吸淺淺,她笑得極其迷人,沒有不知分寸的把膝蓋搭到他腿上,也沒有黏膩的靠在他身上耍賴,就是這種掌握著精準尺度的撒嬌讓戰夜承無所適從,不知該拒絕還是欣然接受。
身體比腦子的反應更誠實,戰夜承沒動作,吩咐小夏拿了醫藥箱放在她旁邊,涼涼的道一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蘇喬安瞅著醫藥箱撇撇嘴,一臉的不情願,“我哥哥寵我,不動手也餓不著。”恰到好處的嬌嗔帶著女人的柔軟,不多不少,蘇喬安輕輕扯了扯戰夜承的衣袖,“夜承哥哥,逛街累。”
對於蘇離莫,戰夜承有股莫名的敵意,不知是因為鬥了多年還是因為她對他的依賴信任,蘇喬安清楚的看見他眼裏掠過一抹說不清是怒意還是醋意的暗芒,定定的看了她三秒,最後拿起酒精棉開始給她消毒。
他的動作不溫柔,甚至還惡意的壓了幾下,蘇喬安毫不在意,臉上寫著笑意,歪著頭,專注的看著他,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饒是如戰夜承定力這般好的人也被她看得眸底一熱。
上了藥,裹了紗布,戰夜承抬眸撞進蘇喬安眼裏,那雙明澈水靈的眸子裏不帶一點笑意,和燦爛的麵龐形成兩個極端,沉靜異常,說是冰冷也不為過,這樣的她,好像遊戲人間的浪子,肆意妖嬈卻不達心底,麵目可憎。
戰夜承心底一顫,驟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拉至眼前,兩雙唇瓣隻有一公分的距離,他卻是直直的看進她眼睛裏,仿佛要在平靜的湖麵上掀起驚濤駭浪。
“安安,你說,我們該什麼時候洞房花燭?”戰夜承就著這個姿勢說話,薄唇一開一合擦過她柔軟的唇瓣,嗓音低沉,攝人心魄。
比勾人,他們誰也不會輸給誰。
蘇喬安心跳沒由來的變快,不動聲色捏了捏拳頭,抬起一隻手撫過他的側臉,停在喉結處流連不去,輕輕的啄了一口他的唇瓣,吐氣如蘭,“準備好的時候,天時地利。”她故意頓了頓,聲音輕如羽翼,“人和。”
戰夜承仔細咀嚼著這幾個字,挖掘更深層的含義,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腰肢,順勢將她壓在寬敞的沙發上,嘴角噙著一抹邪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不錯。”
不等蘇喬安出言反駁,戰夜承遵循心裏最直接的感受,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