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那段心酸的過去過於勵誌,戰夜承這兩天對蘇喬安可謂是百依百順,寵到了骨子裏,讓她一度以為他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接連四五天這樣,第六天稍微好些,但過來玩的戰卿卿依舊表示受不了,滿臉狐疑的問蘇喬安,“阿承哥怎麼了?怎麼跟中邪了似的?”
“不知道。”蘇喬安臉色凝重的搖頭,和戰卿卿站在樓梯上,看著客廳裏正在和一個蘋果進行殊死搏鬥的戰夜承,滿腦子疑問,早知道說了會讓他這麼不正常,她就忍住一個字也不提了。
和戰卿卿對視一眼,兩人腳步整齊的走到戰夜承麵,兩雙眼睛盯著他手裏削得隻剩下三分之一的蘋果,他卻是抬頭衝蘇喬安一笑,溫柔寵溺,“安安,這個削壞了,你等一下,我重新給你削一個。”
於是,戰夜承又拿起一個蘋果,還是陣亡,坑坑窪窪的,看著都沒吃它的**,他像是碰到了什麼世紀難題,眉頭皺得死緊,折騰了二十分鍾,削了五個蘋果,總算是有一個能看的,邀功似的給蘇喬安看,而後拿到廚房,說要切成小塊,方便她吃,然後華麗麗的切到了手。
下刀的時候,蘋果滑溜溜的滾到一邊,鋒利的水果刀在他食指上劃開一個大口子,正在洗菜的蓉蓉一轉身,嚇得尖叫起來,“少爺,你的手——”
蘇喬安和戰卿卿對視一眼,趕緊起身去看,戰夜承黑著一張臉把手指放在水龍頭下麵衝,蘇喬安拉起來看了一眼,劃得還不輕,她讓戰卿卿去拿了個創可貼,貼上就完事。
就這樣?這麼敷衍了事?原本覺得根本連創可貼都用不著的戰夜承突然小題大做,一把撕開創可貼,使勁擠壓流出血,然後把手湊到蘇喬安眼前,“安安,流血了。”
蘇喬安幾乎想一巴掌給他扇過去,“知道流血你把創可貼撕了幹嘛?”
“創可貼沒用。”戰夜承固執的舉著手,像鬧脾氣的小孩,“你給我包紮。”
戰卿卿以為她聽錯了,這是她的阿承哥?
她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次,他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被戰老爺子罰跪在庭院裏,拿一根藤條抽他,他咬牙扛著,後來上藥的時候,她偷偷跑去看了一眼,整個後背縱橫交錯,全是血淋淋的傷痕,醫生給他上藥,她看著都疼,他卻是一聲不吭,第二天照常去訓練。
現在這個小小的傷口,要包紮?戰卿卿糾結的擰著眉頭,猶豫著要不要去幫蘇喬安拿醫藥箱。
蘇喬安看他一臉“你不給我包紮我絕不罷休”的表情,磨了磨牙,森森的笑了笑,讓戰卿卿去拿醫藥箱,按照他的要求,先消毒,後上藥,最後再纏上紗布,她不負他所望的“重視”這個傷口,活生生把一根手指包成了他手腕那麼粗,別出心裁的弄了兩隻耳朵出來,最後打了個蝴蝶結。
“夜承哥哥,你可還喜歡?”蘇喬安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問,盡量控製自己不笑出聲來。
戰卿卿憋得更辛苦,唇瓣都被她咬得發白,等蘇喬安包紮完,她快速的收拾醫藥箱放下,跑到花園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