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夜承和墨景灝的爭鬥從未因為他突然休假而停歇,自從三年前未來方舟的競標後,戰夜承對墨景灝的認知就一個詞:卑鄙小人。而他也不負所望,一次又一次印證這個想法,讓戰夜承再沒機會推翻這種帶著濃重個人感**彩的判斷,這次亦然。
戰氏是成熟完善的大企業,以前的動蕩元氣大傷,可這三年間,公司在戰夜承手裏蓬勃發展,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如今的地位,想要再撼動已經是難上加難,偏偏有人劍走偏鋒,墨景灝就是典型代表。
不知是因為突然跌回以前的樣子受了打擊,還是因為墨景灝對蘇喬安太執著一心想打敗戰夜承,總之,他和惠龍軍搭上線,這是戰夜承之前沒想到的,惠龍軍後麵又有個易昆,如此一來,事情就不單單限於商場了,陳年舊賬也得一並清算。
廖淞說,他們原本已經談好的一個合作,簽約當天被墨景灝截胡,沒有原因,這個合作並不是十分重要,但廖淞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於是冒著被戰夜承解雇的風險打擾“蜜月”中的他。
幸虧,戰夜承沒昏庸到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地步,聽廖淞說完,他很認真的思考著墨景灝的動機,聯想和他拴在一條繩上的惠龍軍等人,眸子眯了又眯。
隔著屏幕,廖淞看他氣場全開的樣子,愣是五分鍾都沒敢開口打擾他,兩人各自轉動著腦袋。好半晌,戰夜承才幽幽的道,“盯緊戰宗行。”這個頭號嫌疑人是他心頭最大的刺。
廖淞跟在戰夜承身邊多年,雖不能完全摸透他的心思,多少也能揣摩到一些,明白他的用意,毫無異議的點頭執行命令,兩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才切斷視頻。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戰夜承的表情毫無波瀾,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坐著思考了十分鍾,最終給蘇離莫打了電話,惠龍軍和易昆,再加上個戰宗行,他樂於和他分享消息。通話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戰夜承延續一貫的簡單粗暴,那邊的蘇離莫也難得不廢話,說完便切斷了電話。
蘇喬安第二次進來,咖啡杯已經空了,戰夜承卻還坐在那兒沒動,眉眼微垂,不知在思考還是在放空,雕塑一般,桌上的電腦屏幕亮著,在他臉上鍍了一層灰藍的光。
本不想打擾他,可她站了快兩分鍾他都沒發現,從頭到尾保持著一個動作,這樣子,就是發呆無疑了。蘇喬安走過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夜承哥哥?”戰夜承回神,眸子裏重新裝上神采,蘇喬安偏頭眨眨眼,“想什麼想這麼入神?”
戰夜承沒回答,一把將她拉到腿上坐著,蹭了蹭她脖頸,“七七睡了嗎?”
“睡了。”蘇喬安縮了縮脖子,疑惑的盯著他,卻是沒再問。
沉默了半晌,戰夜承和蘇喬安說起蘇家的大火,是他從蘇離莫那兒聽來的一些片段以及線索,加上他的一些猜想,一點不落的告訴她,蘇喬安靜靜的聽著,心裏的驚濤駭浪沒表現在臉上,看起來沉靜異常。
“所以,你們懷疑蘇家的大火和你爸爸的死是同一個人所為?”蘇喬安從雜亂的思緒裏整理出重點,皺著眉頭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