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安的名聲如雷貫耳,好壞參半,但見過她本人的並不多,在戰氏熱鬧非凡的年終酒會裏,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沒看過本尊。
除卻蘇喬安,戰夜承也是一特例,自己企業的年終酒會,這是他第一次出席。
故而,兩人攜手從玻璃門外走進會場時,引起一陣騷動,所有目光齊聚,萬眾矚目,蘇喬安勾起唇角輕笑,當真傾國傾城。
外人麵前,戰夜承素來吝嗇笑容,冷峻的表情高不可攀,眸色深邃,奪人心魄。不怒自威,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夜承哥哥,大家的樣子,怎麼好像不知道我們要來?”一邊走,蘇喬安一邊小聲說話,會場裏暖氣很足,她的披肩留在了車上,此刻一身紅色禮服,襯得肌膚勝雪,格外美豔。
“嗯,我沒說。”戰夜承薄唇開合,徑直往最前麵走去,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通道,頗有種夾道歡迎的架勢。
舞台上的廖淞正在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開場白,看見戰夜承和蘇喬安過來,立馬邀請總裁和總裁夫人致辭,蘇喬安一臉錯愕,戰夜承卻已經從另一側走上了舞台。
致辭是廖淞準備好的稿子,戰夜晨隻挑了幾句重點的話說,簡潔明了,鏗鏘有力,連著蘇喬安的份一並說了。
致辭後,話筒重新回到廖淞手裏,邀請蘇喬安和戰夜承跳開場舞,蘇喬安環顧一下這高大上的檔次,以為會是一段優雅的華爾茲,不想音樂開播,竟是激情的探戈舞曲。
她微微一驚,衝著戰夜承眨了眨眼睛,後者勾著她的腰往懷裏一帶,貼在她耳邊說話,“上次不是說想跳探戈?”
上次?蘇喬安想起在紐約舉辦變裝派對的那次,她隻是隨口一說,卻不想他記在了心裏,隻是,她挑眉,挑釁的看他,“探戈,你會嗎?”
居然被自己妻子小瞧了!戰夜承嘴角邪肆一勾,眸色深深,“試試不就知道了?”
於是,在蘇喬安還沒準備好的時候,戰夜承霍然抬起她的手,衝她挑眉,蘇喬安嫣然一笑,表情瞬間又變得嚴肅高冷,顯然已經準備好。
在蘇喬安的認知裏,探戈是帶著挑逗與誘惑性質的高級舞蹈,尤其她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在標準的探戈裏融入了一些可以稱之為豔舞的元素,兩廂交融,令人血脈噴張。
交叉步、踢腿、旋轉,蘇喬安跳得有所保留,在確保不走光的前提下盡情釋放,可喜可賀的是,無論她怎麼自由發揮,戰夜承總能接住招,兩人像是排演過無數次,默契十足。
跳舞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一曲結束,蘇喬安微微有些喘。
戰夜承雙手扶在她腰上,她雙手搭在戰夜承肩膀,兩人相對而站,姿勢親密,眼神卻都往自己的左側看,微微垂著,頂上落下一束光,竟有幾分淒美的意味。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燈光乍亮,蘇喬安懶得去管周圍的掌聲,仰頭衝戰夜承笑,帶著點小得意。
戰夜承臉不紅氣不喘,索性俯身在她紅唇上啄了一下,似笑非笑,“蘇小姐,很野啊。”
跳舞就應該酣暢淋漓,尤其這種節奏明快的舞蹈,蘇喬安很享受,手指在他唇上輕輕拂過,幾分輕佻,幾分妖豔,“戰少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