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時幾個月,全民關注,一開庭審理便掀起一陣熱潮。
戰夜承帶著蘇喬安親臨現場,同行的還有蘇離莫,三人看著被告席上的惠龍軍,心裏一陣痛快。
他消瘦了很多,啤酒肚都沒之前明顯,眼皮耷拉著,雙眼無神,精神明顯不好,手銬腳鐐加上那一身囚服,顯得他整個人越發蕭瑟。
“他現在這樣子,真難以想象以前多麼狗仗人勢。”蘇喬安坐在戰夜承身邊,小聲的說話,對於惠龍軍,她沒有絲毫同情心。
戰夜承還沒說話,庭上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肅靜!”
蘇喬安立即閉嘴,端端正正的坐著等待結果。
法官所列的種種罪狀,惠龍軍供認不諱,態度好得反常,關於蘇家大火一案,他一力承擔了所有的責任,稱自己因為和蘇經鵬發生過衝突才頭腦一熱犯了大錯。
自古官商不分家,合作多,摩擦自然也多,這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是,幾個月的調查取證不是作秀,在這件事上,他不是主要責任人,法律自然也不會追責他一個人。
其他罪狀均已成立,唯獨蘇家大火懸而未決,此次審理並未宣布最後的結果,惠龍軍繼續收監,等待下一次開庭審理。
至此為止,這已經是第二次審理。
惠龍軍乖順的讓獄警帶走,眼神瞥到下麵的蘇喬安和戰夜承以及蘇離莫三人,隻是動了動眼珠,完全看不見往日**熏心的樣子。
走到拐角處,惠龍軍不知怎麼想的,猛然衝著牆壁撞過去,那架勢,很顯然是衝著一頭撞死去的。
蘇離莫和戰夜承同時站起來,眸光犀利的掃了一圈,繼而看向他,蘇喬安皺了皺眉。
惠龍軍的動作及時被製止,眨眼便被帶著沒了蹤影,這一變故仿佛沒發生過。
審理結束,戰夜承等人也相繼離開,三人找了個地方吃午飯。
“惠龍軍這麼貪生怕死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要撞牆?想死也不用這麼拚吧?”蘇喬安怎麼都想不通,索性開口問。
蘇離莫嘴角嘲弄的勾了勾,沒說話。
戰夜承給蘇喬安夾了塊糖醋排骨,開口解釋,“裏麵的人群裏混雜著一些不明人士。”
一句話足夠說明一切,惠龍軍是公開審理,下麵有人,外麵也有人,一旦發生混亂,最適合帶著他趁亂逃脫。
蘇喬安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也太大膽了吧?”
聽說過劫獄的,第一次聽說在法庭上製造混亂想逃跑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麼多天理不容的罪行,他又能逃到哪裏去?
蘇離莫輕哼一聲,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為了活命,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戰夜承和蘇喬安都沉默著沒說話。
吃得差不多,蘇離莫又提出一個新的疑問,“底下的人裏,我覺得有梁老和易昆的爪牙,夜承,你認為呢?”
戰夜承讚同的點頭,“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有後手很正常,但是,蹦躂不了幾天了。”
梁老和易昆現在已經被革職查辦,一言一行都有人監視,即便真的動點手腳,也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