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涵再次睡醒是第二天早上,還是很累,身體各種不舒服,尤其是下麵,比昨天還疼,上廁所的時候簡直地獄般的折磨。
蘇媛涵以為這是被破處後的正常反應,沒在意,可過了兩天還是如此,她一咬牙,去了趟醫院。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告訴她感染了,有點發炎,讓她掛水,蘇媛涵答應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病床上發呆。
護士端著藥水過來,蘇媛涵盯著針頭紮進自己皮膚裏,冰涼的液體流進血液裏,讓她心裏的恨越發清晰,也越發濃烈。
掛了三天水,吃了不知道多少藥,蘇媛涵終於恢複正常,在這三天裏,左世恩消失了一般,沒再找蘇媛涵,她自然也沒去找他。
身體不好,她決定養精蓄銳。
蘇喬安知道蘇媛涵被左世恩強奸是在一個周以後,從戰夜承口中得知的,而戰夜承則是從蘇離莫那兒聽說的。
蘇離莫說是他一個朋友說的。
這件事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蘇喬安恍惚了一陣,沒表示什麼,對蘇媛涵,她始終同情不起來。
戰夜承說,蘇媛涵這幾天非常安靜,不熱衷於找關係找人為蘇誌彬脫罪,也不去找左世恩尋仇,而是自己在家裏待著,最多外出吃個飯。
“外出吃飯?張媽沒給她做嗎?”蘇喬安擰著眉頭,十分不解。
戰夜承在她對麵看雜誌,聞言漫不經心的回答道,“蘇媛涵從酒店回去當天,張媽便從蘇家別墅離開,再也沒回去過。”
“其他人呢?”蘇喬安反問,總覺得不至於如此淒慘。
戰夜承聳聳肩不說話,答案已經很明顯。
坐了片刻,戰夜承接到一個電話,是廖淞打來的,他說,戰老爺子去看戰宗行了,出來後臉色很難看,當即吩咐趙叔,不用再管戰宗行的事了。
戰夜承皺了皺眉,滿腦子疑惑。
戰老爺子為了戰宗行重出江湖,許久未聯係的朋友都拜訪了個遍,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一顆心全撲在他身上,突然放棄,戰夜承覺得不像他的風格。
“總裁,用不用去打聽一下他們說了什麼?”廖淞試探著問,不敢妄自揣測戰夜承的意思,畢竟他對這件事表現得很漠然。
之所以讓他盯著這邊的動靜,還是蘇少強烈要求的。
戰夜承抿唇,搖了搖頭,“不用,告訴蘇少,讓他安排。”
廖淞點頭稱是,給蘇離莫打了電話,蘇離莫讓人進去打探情況了,以為會很複雜,實際上,戰老爺子隻是和戰宗行吵了一架而已。
至於吵架內容,無非是戰宗行越發體現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特性,戰老爺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沒用,徹底失望了而已。
一邊是蘇家,一邊是戰家,沒有戰老爺子從中阻撓,蘇氏大火和蘇經鵬夫婦案子的審查速度突破同類案件的破案速度,僅僅兩個月便有了定論。
七月底二審,蘇誌彬判處無期,沒收所有財產,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戰宗行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和這件十幾年前的陳年舊案一起落下帷幕的,還有惠龍軍身上背負的所有罪孽,三審判決死刑,三個月後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