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夜承一身火氣,一聲令下,剛才看熱鬧的員工統統無條件加班到晚上十點,他也回到辦公室接著工作了三小時。
廖淞買回了跌打藥,問他要自己來還是要幫忙。
戰夜承看了看,放棄自己上藥的打算,捏著藥瓶子回家找蘇喬安裝可憐。
“怎麼弄的?”蘇喬安心疼的看著他,拿著棉簽蘸了酒精,動作輕柔的給他消毒。
戰夜承雙手圈著她纖細的腰肢,心裏可算是好受一些,卻是可憐兮兮的癟著嘴,“撞桌角了。”
蘇喬安湊近看兩眼,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用力戳了一下,換來他誇張的怪叫,“疼——疼,安安,輕點!”
蘇喬安扯唇,“好好說,怎麼弄的?”
真當她沒打過架?這明顯是被人用拳頭給揍的,桌角有那麼厲害嗎?睜眼說瞎話!
戰夜承耷拉著眉毛,更加委屈,“安安,我被人打了,一個瘋子。”
這告狀的語氣跟幼兒園小朋友別無二致,蘇喬安唇角抽搐的**都沒有,試探著問,“墨景灝?”
除了他,她暫時也想不到別人了。
戰夜承冷哼一聲,這個名字本來就難聽,從蘇喬安嘴裏說出來,變得更加討厭。
“你倆為什麼動手?”蘇喬安吹了吹讓酒精風幹,這才開始塗藥。
“我怎麼知道他發什麼瘋?”戰夜承雙眸一瞪,活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炸毛得不忍直視,偏偏他自己毫無察覺,還振振有詞的控訴。
“我好好的下個班,他就在門口堵著,像個神經病一樣,揮拳就上,我招他惹他了嗎?嫉妒我長得比他好看也不用這樣吧?”
你沒找招他惹他,你就是對人家公司出手了而已。
蘇喬安暗自腹誹,卻沒說出口,安撫性的拍了拍他肩膀,哄小孩似的,“好好好,他發瘋,不管他,不說他了好不好?”
“本來就是!”戰夜承別扭的哼一聲,瞬間回到冰山臉,分裂得仿佛剛才那個口口聲聲控訴的人是她的幻覺。
蘇喬安額頭的青筋跳了跳,表情微妙的看著他。
考慮到問他墨景灝傷得如何可能引發的“大戰”,蘇喬安聰明的閉上嘴巴,溫柔體貼的給這位爺順毛。
“安安,我胳膊疼。”嘴角的傷處理完畢,戰夜承死皮賴臉的靠在她肩膀上,伸出左手。
“你給我揉揉。”戰夜承恬不知恥的提出要求,端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撒嬌,“真的疼。”
蘇喬安嚴重懷疑他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附了身,抬手摸了摸他額頭,涼涼的問,“腦袋疼不疼?別是被人把腦子揍壞了。”
戰夜承假裝聽不出來她話裏的調侃,誠實的搖頭,固執的抬著胳膊,“頭不疼,胳膊疼。”
蘇喬安無語望天,當初那個不打麻醉取子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戰夜承哪兒去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了嬌滴滴的病嬌樣?
輕歎一口氣,蘇喬安配合他偶爾的小脆弱,小手輕柔的在他胳膊上揉著,力道適中。
戰夜承閉著眼享受,舒服得直哼哼,那聲音,非一般的引人遐想。
一兩聲蘇喬安不搭理他,哼哼個沒完她就忍不了了,掐了他一把,“能不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