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安還是給宋黎琛打了電話,他正好閑下來,兩人就這個問題聊了很久。
總歸是覺得太不成熟,蘇喬安有些生氣,“寧寧之前就告訴你了?”
宋黎琛毫無底氣的說“是”,心疼、心痛、心累。
“不是我說,寧寧被愛情衝昏頭腦就算了,你怎麼也不知道勸勸她呢?那可是她全部身家啊。”蘇喬安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她不是擔心這樣會讓司靜寧活不下去,因為還有她們,她是害怕這樣全部豁出去的付出,最後會讓她傷得太深。
宋黎琛心裏比蘇喬安更難受,“寧寧雖然性格好,但脾氣倔,你也是知道的。”
看似溫婉,對誰都不會大動肝火,實際上,骨子裏就是倔脾氣。
蘇喬安無言以對。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們這三個好朋友都有著同樣的固執,認定一件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誰說話都不好使。
頓了頓,蘇喬安才問,“你還好嗎?”
以她作為過來人的經驗看,宋黎琛對司靜寧情根深種,看著自己深愛的人為另一個人奮不顧身,這種感覺,她能體會,生不如死。
宋黎琛有氣無力的回答,“不太好。”
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在為司靜寧的劇本忙碌,和節目組談片酬,協商時間,怎麼能好?
蘇喬安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歎了口氣,“苦了你了。”
宋黎琛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靜默了五秒鍾,蘇喬安又問,“以後有什麼打算?”
她問的是愛而不得之後。
奇異的,宋黎琛聽懂了她的意思,想了半晌,丟出一句,“我也是個死心眼。”
她已經在他心裏住了這麼多年,現在讓她搬家,怎麼可能呢?
蘇喬安踱步到窗戶邊,感慨著,“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呢。”
專情有時真不是件好事,可為什麼都這麼相似呢。
宋黎琛頗有感觸的接話,“撞得頭破血流也不一定會回頭。”
最現實的例子,墨景灝不就是這樣嗎。
“是啊。”蘇喬安點頭表示同意,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才掛斷電話。
蘇喬安站在窗戶邊,看著因為天氣冷而結起一層霧的玻璃,抬手想在上麵寫幾個字,才伸出去就被一隻大手包裹住。
“冷嗎?”戰夜承從身後抱住她,下巴墊在她肩膀上,仔細試了試她手上和臉上的溫度。
“不冷。”蘇喬安順勢往後靠,整個人都窩進他懷裏,踏實而安心。
她突然想起來,不知在哪兒看到的幾句話,是一個關於“愛是什麼”的回答。
你和他站在窗前看風景,窗前升起薄霧,他不是刻下你的名字,而是問你冷不冷。
多應景,就是他們現在的狀態,蘇喬安忍不住笑起來。
戰夜承偏頭親了一口她臉頰,“笑什麼?”
蘇喬安搖頭,往他肩膀上靠,“沒什麼。”
說著,又笑了幾聲,戰夜承捏了捏她鼻子,“別笑了,傻不拉幾的。”
蘇喬安抓著他的手,仔細的撫過每一根手指,低低的喚,“夜承哥哥。”
戰夜承轉過她的身子,摟著她的腰身,“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