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夜承最擅長以退為進,明明需要蘇離莫幫忙,卻因為抓住了他的錯處,弄得像是他求著他要這個機會一樣。
聽他這麼一問,戰夜承眉頭一挑,冷豔的問,“怎麼?不想要?”
蘇離莫權衡利弊,明確問道,“解決了他們,左暮這事兒我們就翻篇了是吧?”
知道他狡猾,一根腸子九曲十八彎,每句話都可能是個坑,他必須小心謹慎。
戰夜承攤手,模棱兩可,“說了是將功補過。”
蘇離莫和他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該有的警惕心一點不少,他打開手機錄像,對著戰夜承,非要留下有說服力的證據。
“你把我剛才說的話說一遍,免得你到時候出爾反爾。”
畢竟因為這種事吃過虧,他不想重蹈覆轍。
戰夜承直勾勾的看著鏡頭,仿佛透過鏡頭看著手機後麵的蘇離莫,十分嫌棄,“你幼不幼稚?”
錄像留證據,虧他想得出來,三歲嗎?
心眼倒是長了不少,可惜總是用在不該用的地方。
蘇離莫不覺得這個方法有什麼不對勁,固執得緊,“你說不說?不說拉倒,蘇氏一堆事等著我處理呢。”
凡事講究個度,戰夜承心知不能太過,配合蘇離莫的無聊,黑著臉重複他的話,這便算留下了證據。
他想著,回頭就黑了他的手機,讓他找都沒地兒找去。
然而,蘇離莫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當場就把視頻備份到雲端,並且亂七八糟一頓發送,要徹底銷毀還真得費點功夫。
戰夜承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做完這些,蘇離莫拷貝了那幾個人的資料,自信滿滿,“放心交給我吧,一個周,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目送蘇離莫離開辦公室,戰夜承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蘇離莫的工作能力首屈一指,雷厲風行,很多時候和戰夜承很像,他說一個周,那絕對隻有提前,不會延後。
因此,達成協議後四天,那些個被蠱惑的大佬“迷途知返”,紛紛撤資,墨氏一下子陷入危機裏,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墨景灝聽著一條又一條報道,焦頭爛額,一下班就開著車暫時逃離。
司靜寧拍完夜戲後回家,墨景灝的車和前幾次一樣停在她門口,他靠在車頭抽煙。
“墨少,出什麼事了嗎?”司靜寧快步走過去,瞧見地上落了一地的煙蒂,擰了擰眉心,心頭莫名。
墨景灝看一眼她,抿抿唇,半晌才呼出一口氣,“有酒嗎?”
司靜寧看出他心情不好,點點頭,領著他往屋裏走,“家裏的酒櫃還有好些紅酒。”
墨景灝非常好伺候,“嗯”了一聲。
進屋後,他坐在客廳沙發上,司靜寧去酒櫃拿了兩瓶珍藏的拉菲,捏著兩個高腳杯走回來。
她打算和他邊喝邊聊,隻在杯子裏倒了一點,不想墨景灝直接搶過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
如此名貴的酒,嘴皮碰一下都是錢,他卻猶如牛飲,司靜寧心疼了一把,但更心疼他。
“墨少,你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司靜寧問,眼神溫柔的看著他,滿滿都是情意。
她一直在劇組待著,從早到晚趕進度,尚不知曉墨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