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港園,戰夜承忙碌一天回到家,最掛心的莫過於蘇喬安,見她沒在客廳,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了樓。
蘇喬安在書房,正讓蓉蓉幫她搜索和盲文有關的信息。
戰夜承推門進去,蓉蓉頷首喚了一聲“少爺”便退出書房,把空間留給他們。
他走過去瞥了一眼搜索頁麵上的東西,兩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半包圍罩住她的身子,俯身親吻她麵頰,“今天還習慣嗎?”
蘇喬安熟練的圈住他脖子,回了一個輕柔的吻,點點頭,語氣盡是嬌嗔。
“挺好的,但是中午沒看見紅燒排骨的顏色,我非常不開心。”
戰夜承啞然失笑,捏了一下她鼻尖,一把抱起她,換成他坐在椅子上,她坐著他大腿窩在他懷裏。
“怎麼想起看這個?”戰夜承移動鼠標,順便也看了看相關信息。
盲文,看著還挺有趣的。
蘇喬安靠在他肩膀上,一派悠閑,“活到老,學到老。”
實在是在家太無聊,不找點事情做,她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生鏽報廢了。
戰夜承低頭啃她脖子,印下一枚吻痕,“不用學,我和阿清商量過,等你再養養身體,可以做開顱手術。”
蘇喬安反問,“言醫生不是說血塊很小用不著手術嗎?”
戰夜承點頭,移動鼠標關掉網頁,“小血塊可以自己療愈,但有必要的話,手術也不是不可以。”
想重見光明哪能不付出點代價,隻是風險很大,所以他一直沒想著做。
然而,看她煩躁,他有點動搖,盡管言易清也不建議做手術。
蘇喬安想了想,“開顱手術,是不是得剃光我的頭發啊?”
戰夜承“嗯”了一聲,蘇喬安抱住腦袋,“那我還是等它自己消失吧。”
比起手術的疼痛和糟心的恢複期,她覺得禿子更難以接受。
戰夜承摸著她的長發,“這麼好的頭發,剃了確實挺可惜的。”
“可不是嗎。”蘇喬安嘟嘴附和。
若不到非做不可的地步,她不想在自己身上動刀子。
肚子上因為當時昏迷不得不剖腹拿出死嬰的刀口,她各種嫌棄,還想著怎麼才能去掉呢。
戰夜承轉過她的身子,“安安,過兩天去趟醫院。”
蘇喬安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後頸戳著,“幹嘛去?”
“檢查血塊有沒有轉移。”這是言易清之前交代的,他一直記著。
“好吧。”蘇喬安應承下來,頗有興趣的問,“夜承哥哥,你說血塊要是轉移到別的地方,壓到其他神經,我會不會變成神經病?”
戰夜承仔細端詳她,半晌才下結論,“目測已經是了。”
蘇喬安擰他耳朵,“喂”
戰夜承輕笑一聲,摟著她的腰身將人抱緊,“胡思亂想、胡說八道現在都是你的強項了。”
神經病,他還精神病呢。
蘇喬安咬了一口他脖子,“你才胡說八道!”
戰夜承任由她咬,甚至按住她的頭方便她的動作,湊在她耳邊說話,“安安,你知道我今天多累嗎?”
總裁還是總裁,即便戰卿卿再能幹,該他的工作還是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