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於盡。
這四個字讓蘇喬安遍體生涼,她不自覺貼緊了座椅,“墨景灝,你究竟想做什麼?”
墨景灝抬起一隻手,溫柔的撫過她臉頰,“我說過了,安安,我要實現我們曾經的山盟海誓。”
蘇喬安一顆心提了起來,惴惴不安。
墨景灝輕輕攬過她的頭,讓她靠在他肩膀上,語氣充滿向往。
“我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要長相廝守,我正在履行我的承諾啊。”
年少輕狂的時候,總願意**情裏的傻瓜。
那些沒經過深思熟慮的誓言,像橫在心上的一道疤,化膿了才明白當初不應該。
蘇喬安從不知道,墨景灝竟然執著至此。
她的動作很輕柔,力氣卻出奇的大,她渾身僵硬的被他桎梏著,手腳冰涼。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墨景灝,你想讓我陪你一起去死嗎?”
太可怕了,太瘋狂了,他們都還這麼年輕,為什麼要有這麼極端的念頭?
蘇喬安老實承認,她怕死,怕極了,怕得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
“我的安安真聰明。”墨景灝如此回答,柔情的吻了吻她頭發,她隻覺頭皮發麻。
咽了咽口水,蘇喬安強行從他肩膀上把頭抬起來,小臉煞白。
“墨景灝,你冷靜點,我們還年輕,大把的好時光等著我們去揮霍。”
“噓!”墨景灝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幽暗的眼神裏一片柔軟。
“安安,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叫我景灝,不,叫我阿灝!”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溫柔得讓人毛骨悚然,蘇喬安手心全是汗,迫不得已妥協。
“好,好,阿灝,你聽我說,一輩子這麼長,不要做傻事。”
蘇喬安知道他們是在飛機上,隻要他想,立即就可以讓兩個人送命,她甚至反抗不了。
墨景灝非常滿意她的稱呼,抬手拭去她腦門上的汗,嘴角捎帶著笑意。
“瞧給你嚇的,我又不是現在就讓你為我殉葬,放心吧,我還想回憶我們當初的美好呢。”
蘇喬安鬆了一口氣,神經卻不敢放鬆。
隻要著陸,她一定要千方百計通知戰夜承,她真的不想死。
墨景灝看了看時間,給她把膝蓋上的毯子拉好,“休息會兒,我們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目的地。”
蘇喬安哪有那個心思睡覺,滿腦子思索逃離之法,腦袋都快炸了。
墨景灝不管她,自顧自的閉上眼睛假寐。
幾個小時,蘇喬安就這麼忐忑不安的度過。
早晨從川城離開,抵達紐約還是早晨,墨景灝像押解犯人一樣看著她。
即便是去衛生間,他也讓一名女性屬下陪著去,滴水不漏。
蘇喬安欲哭無淚,壓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
從飛機上下來,上了車,她不清楚路線,更不知道墨景灝會帶她去哪裏。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停下,墨景灝抱著她下車,“安安,這裏是你上學時住的公寓,我買下來了。”
蘇喬安腦海裏浮現公寓的樣子,強壯鎮定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墨景灝沒說話,打開門進去,領著她熟悉了每一個角落。
走到廚房時,她讓他站在灶台前,他從身後擁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