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話音落下的瞬間我就後悔了,我他媽就是個傻逼。

殺意對於生活在法製社會的我來說是一種玄之又玄非常遙遠的東西,但我肯定它是確切存在的,這樣說或許更加容易理解一些。

一個人什麼都沒做,他沒有發出聲音,沒有做出任何惡意的舉動,沒有任何光影之類的征兆使你從“眼耳鼻舌身、色聲香味觸”這些感官和感覺上察覺到異樣,但你就是能深刻的體會到那份濃厚到無法忽視的惡意。

不過這不是我第一次感受這玩應,死亡的恐懼我感受的已經夠多了,是他們讓我明白因恐懼而顫栗呆愣住後隻會讓我更快死掉。

“你說因為這點程度就開始恐懼的東西會是我最後的選擇?”

聽見大蛇丸的話我下意識的扭過頭去看佐助的樣子,他站在我的斜後方,微微低下的頭讓我沒辦法看清楚他的神情,他確實在輕輕的顫抖著,不過也隻是在輕微的顫抖而已。

這比我第一次的時候強多了,因為大蛇丸的話讓我想起了那曾經丟人的過往。

關於我的實戰指導是在我臨近11歲生日的時候才正式開展的,組織裏最開始的成員並不是這些人我想你們是知道的,我對於他們的記憶也很稀薄,因為那時候的我對於這個世界更多的是麵對未知的恐懼,忍術對我來說就像是麻瓜突然有了魔法,神奇的同時又令我感到害怕。

沒人知道拋開木葉光明麵的背後浸滿戰爭顏色的‘邪惡’曉組織陰暗的發展曆史,這是書寫熱血與羈絆的故事裏不應該存在的黑暗。

那對我來說曾經也隻是會在新聞上偶然瞥見的標題和圖片,沒有人會不對戰火與硝煙產生畏懼的,至少我做不到。

最初給予我指導的正是抽中了下簽的大蛇丸,而這對我來說卻是難以定義的簽。

“真奇怪,難道是從你身上看到了過去的影子嗎?但是你連那時候他們的手指都不如。”

金黃色的蛇瞳無趣的凝視著渾身顫抖被蛇纏住懸在空中連獵物都稱不上的人。

如果我是清醒的我想我不難猜出大蛇丸說的是誰,但是當時的我完全陷入了恐懼的漩渦,大腦裏全是要死了會被殺掉好可怕之類的想法。

我以為我可以的,我願意為了得到讓我活下去的力量而去克服恐懼,所以才下定決心去請求小南給予我一些指導。

我會戰勝一切然後成為一個‘主人公’,但事實證明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他並不會覺得對一個剛剛過了11歲生日的孩子釋放殺意有什麼過分的,這對他來說也隻是測試我的一環,測試我的存在之於他到底有沒有意義。

結果顯而易見,他從我的身上找不到一丁點價值。

我像是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等待審判的罪人,托起我臉的手是和挨在我皮膚上蛇的鱗片一樣滑膩又冰冷。

“說起來鼬似乎也很關心你,如果你突然死了的話,看見你的屍體他們會不會露出破綻呢?”

他用食指和拇指卡住我的下顎其餘的手指輕輕壓在我的喉嚨側麵,我知道那裏是大動脈的位置。

大蛇丸,他是真的想要殺了我。

好可怕,我不想死,救救我。

死亡的威脅輕易的就擊破了我的內心的防禦,淚腺不受控製的開始分泌液體。

“…什麼?”

大蛇丸看了兩眼自己落滿了淚水的手然後疑惑的盯著我翕動的嘴唇,接著他俯下身把耳朵湊向我的嘴唇。

他的蛇在我的身體上滑動著似乎是有了和主人同樣的好奇,然後將腦袋貼近了我的臉側,帶著些癢意的冰冷一下一下的舔舐著我的皮膚,我甚至感覺它快速的劃過了我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