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我並沒有想出什麼絕妙的主意來應對眼前的困境。

剛剛的我很硬氣,而事實上這個大蛇丸他該死的難纏,至少我沒有十足的信心在有所顧忌的情況下和他周旋。

“大蛇丸…老師。”忽略掉那幾聲鑽進我耳朵裏實在沒辦法當做沒聽見的吸氣聲,我再一次舔過有些幹燥的嘴唇,“我這樣做是有理由的,或許你願意等上一分鍾,不,三十秒吧,足夠了。”

說著我扭過頭把剛剛竄到我身邊卻一直沒有動作,頗為乖順的鳴人抓在手裏,他的身上正不停的溢出讓人心生不適查克拉。

那是充滿憎恨、憤怒與不甘還有其他暗色的情緒糅合的混合體,就連對感知一竅不通的我都能這樣清晰的感受到,毫無疑問一定是九尾那家夥又在偷偷撬鎖了。

“我對封印術不是很在行啊……”

我嘀嘀咕咕的吐槽在對上那雙已經變成紅色獸瞳的眼睛時戛然而止,我本以為它會是殘暴而又毫無理智、充滿了瘋狂意味的,但並不是。

因為微微上挑而總是顯得狹長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圓,黑色的豎瞳從細針擴散成代表順從的棗核狀,他眼巴巴的望著我然後緩慢的眨了眨眼,揪起後衣領的鳴人在我手裏愈發像一隻柔軟無害又可憐的貓咪。

不用過多的猜疑,我能輕易的從他的眼睛裏提取出那實在是過分輕而易得的信任,我的良心被這份信任重拳出擊迫使我開始考慮其他的出路,但是理智告訴我過多的改動‘未來’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抱歉,抱歉鳴人,自…你的師父自然會幫助你的,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我含糊不清的說完,懊惱的垂下眼,半彎的五指毫不留情的帶著封印扣在了小貓咪的肚皮上。

故意把昏厥過去的鳴人疊在佐助前麵,控製著方向把他們撥開,我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佐助那張就算扭曲起來,還依舊和鼬有幾分相似的臉上。

女孩的驚呼和男孩的憤恨一前一後的響起,掃過去的視線對上一對碧綠的眼瞳,蒙在上麵的水汽還沒來得及消退,十分惹人憐愛的雙眼。

我衝著被夾在隊友中間當奧利奧的佐助勾了勾手指,他那雙眼睛不由自主的跟著它動了起來。

真蠢,我勾起單邊嘴角。

我想這大概是一個帶著明顯嘲意的笑容,不過已經因為幻術而沉睡過去的佐助顯然是沒機會看見了。

別擔心,看好他們。

我無聲的動了動嘴唇,她短暫的把視線停留在被我推過去倒在她懷裏的鳴人和佐助身上,然後又把眼珠轉了回來,那雙眸子在詫異褪去,竟然染上了一抹出乎我意料的神色。

她在為我擔心?這突然浮現出來的想法讓我忍不住露出了笑臉,實話說心情蠻不錯的,我還以為她會警惕我,甚至厭惡我,總歸不會有什麼好感。

不求回報做好事這說法簡直是狗屁,這樣說的都是自我滿足罷了,我可從來不是什麼帶善人。

或許我也可以發展正極友誼來穩固我的安全性,雙線發展總會有退路的,我在心底做下這樣的前瞻規劃,抬起頭看見的不是光明的未來,是尚未解決的大麻煩。

“好了,大蛇丸老師。”

這個稱呼事實上在從前我也基本沒叫過,不過說了一次以後,第二次就沒什麼壓力了,套近乎總是要先從稱呼上下手,再不濟也能欣賞一下他那副怪異的表情。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大蛇丸微微揚起下巴並沒有回話,但是從他那雙泛著微光的眼睛裏我明白他對我的話產生了點興趣,這足夠了。

“寫輪眼並不是什麼特別神奇的血繼限界,它足夠吸引人是因為它的主人很優秀不是嗎?不然隨便哪雙眼睛都能夠滿足你的需求。”

我停下意味深長的話語沒有放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變化,變著相的誇讚奉承並沒有引起大蛇丸的愉悅,倉促的作戰計劃塌陷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