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準備真的可以嗎?”粉發的女孩幾乎是緊貼著兩個平躺在地麵上的男孩席地而坐,她那雙大大的綠眼睛聚滿了不安,明明身處於陰影裏,在望過來的時候卻依舊清澈的晃眼。

視線從那雙隱隱透出依賴的眼睛上移開,我盯著春野櫻與佐助握在一起的手心不在焉的回答她:“啊…嗯,可以,就由你來。”

得到我的肯定以後春野櫻先是用手探了探兩個男孩的額頭,在手貼住鳴人額頭的時候她的臉色一變,發出小小的一聲驚呼。

我疑惑的看過去又撞上了她投向我的目光,“鳴人發燒了!我們該怎麼辦?”

聽見她的話我心下了然,同時一絲隱匿的煩躁從胸口蜿蜒而上攀到舌尖,動了動嘴唇我扭過頭不再看她,轉而去看臉頰確實泛起不正常紅暈的鳴人。

用我那自認為還算過得去的醫療忍術檢查了一遍鳴人的身體,並沒有外傷,那就隻剩下我那個封印術的影響,回憶了一遍腦海裏關於封印術的記憶似乎並沒有提到還會發燒這回事。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繞著滑到眼前的頭發別到耳後,後退幾步回到比我剛剛坐的位置更遠一點的地方,刻意的不讓那亮眼的粉色闖入我的視野。

“花…我可以叫你花嗎?”

得到我的答案後春野櫻的聲音瞬間輕快了不少,她從包裏拿出一條手帕用水囊的水浸濕,然後她仔仔細細的將其攤在了鳴人的額頭上。

實話說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氣個什麼勁兒,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反正接下來似乎也用不到我了,我也是時候功成名退了。

“我們見過的,就是…就是在,那個…”

“在溫泉。”

“對!原來你記得!”女孩上揚的聲音和小鳥一樣,歡快又不會過分惹人心煩。

我可不記得嘛,那天簡直是我活這麼多年,倒黴日排行榜能位居前三的日子。

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簡直就像是後鑲嵌在那張灰撲撲的臉上似的,我撇了撇嘴站起身拍打著粘在黑色布料上礙眼的塵土,背過手在忍具包裏摸出一塊墨藍色的手帕。

不大的手帕都不用完全展開就能把那張小臉蓋的嚴嚴實實,我聽著她因為我略顯粗暴的動作而發出的悶哼聲勾起唇角無聲的笑了,小姑娘沒有反抗的舉動更加助長了我的惡趣味。

“是啊,你那天不是準備偷窺男湯的嘛。”說完這句話我才把變的髒兮兮的手帕從她的臉上移開。

那張重新變的幹幹淨淨的臉在我的注視下越來越紅,那雙綠眸子也蒙上一層水光,將這些盡收眼底的我滿意的笑出了聲。

“我沒——!我不是!我不是想要偷窺……”

“哦~”

伴隨著我意味深長的拉長音,春野櫻咬緊嘴唇別回頭,好像就這樣放棄了解釋。

我的好心情並沒有因為她轉身去布置陷阱而消散,小姑娘脾氣還挺大,剛剛別回頭的時候還偷偷瞪了我一眼。

我雙手撐在身後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輕輕晃動的腳尖摩擦過草地發出沙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