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碎葉城(2 / 3)

“在碎葉城裏開飯店,怕是得需要個大靠山吧?”楚驍吃得很香,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我們這種小飯館,能有什麼大靠山啊,能在虎嘯山莊找個管事的入個‘幹股’也便是最大的保障了,隔三差五被一些人過來白吃白喝也是不可避免。不似‘萬寶樓’、‘得月居’這等大買賣,全都是人家虎嘯山莊自己開的,自是無人敢去生事。”跑堂的感慨道。

“有筆小富貴,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興趣?”說著,楚驍拿出一塊鈦金,大概十兩左右,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公子有什麼需要小的效勞的,盡管吩咐。”跑堂的眼裏放出了異樣的光彩,仿佛人生都將從此不同。

“先如今,那傅彪可在虎嘯山莊?山莊裏大概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地境高手?”楚驍的問題瞬間嚇得跑堂的臉色煞白,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楚驍這分明是打算殺上門去啊。但是他得說,對方可是一個敢打虎嘯山莊主意的人,自己敢不說,恐怕就沒法活著出這個門了。

“回公子的話,傅彪如今仍是每日呆在山莊內,以虐待人為樂,山莊內設地牢,敢反抗他的人或者是他看不順眼的人都會被抓去關入地牢。莊園內還有一個‘逍遙館’,裏麵關著他們抓來的年輕女子,專供莊主消遣的,那就是個魔窟,隻見人進去,卻沒有人能出來。好端端的姑娘,最後都會被虐殺致死,扔到城外喂凶獸。山莊內的莊丁大概有兩三百人,地境高手有四個,兩個地境三階的孿生兄弟,常威、常猛,剩下兩個地境一階的,是最近招募來的,不太熟悉。原本山莊裏地境高手很多,尤其是莊主傅彪的兩個弟弟,更是凶悍,可不知為什麼,兩年前都不見了,聽說是在外麵一場大戰盡數被殺。傅彪獨自回來後變得更加殘忍暴虐,幾乎天天都要殺人。碎葉城很多人都開始逃離了。”跑堂的湊到楚驍跟前,低聲的跟楚驍講著。

“給我描述一下虎嘯山莊的地形和大概的建築格局,關鍵是傅彪通常會呆在什麼地方?”說著,楚驍從手環中拿出二十兩鈦金,放在了那跑堂的手中。跑堂的眼睛頓時閃動出驚喜的光彩,這可是兩百萬銀幣啊,加上剛才的十兩鈦金,足夠開一家大餐館了。他的人生就此改變,而楚驍也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情報。自然,為了能夠安安穩穩的享受這筆財富,他會讓他和楚驍今天的對話,爛在自己肚子裏。

轉眼間三天的時間便過去了,這三天來楚驍白天在城裏亂逛,晚上則是潛到虎嘯山莊附近勘察,甚至偷偷潛入進去探看路徑,總算是對碎葉城的地形做到了然於胸,甚至對虎嘯山莊也可以說是摸了個八九不離十。在城外三天前與紫槊分別的地方,楚驍迎到了紫槊的大隊人馬,一支足有兩百隻各種凶獸組成的龐大隊伍。

“楚驍啊,你可是說過來者不拒的啊!你看到沒有,這一批都是地境五階以上的高手,飛禽走獸應有盡有,連擁有神獸血脈的都有啊!這隻是先頭部隊,後麵青鸞還會組織一批大概三百左右的隊伍,水平比這一批稍差一點,大概是地境三階以上吧,還是三天後在這裏聚齊。”紫槊顯得異常高興,十足就像一個靠拐賣為生的“人販子”。可見青雲山的“人口”壓力的確是已經到了一個無法忍受的程度。

“好啊,竭誠歡迎。我們現在就來研究一下行動方案。”楚驍用一根棍子在地上畫了一個巨大的碎葉城圖形,然後又在虎嘯山莊的對應方位仔細的畫了一個山莊結構圖。“我們等到天黑再進城,在半夜的時候移動到虎嘯山莊附近將其包圍。紫槊前輩,您挑出八個實力最強的地境凶獸,對付莊園內的四個地境高手。其餘的莊丁護衛,便交給其他凶獸了。虎嘯山莊抓了許多人囚禁著,如果發現牢房,不要傷害裏麵的人,事後將他們放了便是。而那傅彪,十有八九是在這‘逍遙館’裏,就辛苦紫槊前輩親自跟我走一趟了,我們倆先進去確認傅彪的所在,大家在山莊外等我發信號便一起衝進來。”計議已定,大家便在城外等待天黑,紫槊也趁此機會介紹楚驍和一些實力領先的凶獸相互認識。

入夜之後,凶獸們趁著夜色,分批潛入碎葉城,將虎嘯山莊團團圍住。此刻的紫槊身體已經縮小到一條小狗大小,作為天境凶獸,已經能夠自由的控製自己身體大小。楚驍向紫槊打了個手勢,便雙雙越過圍牆,進入了山莊內部。沿著山莊內的小道,靠著假山、花木的掩護,他們迅速接近了“逍遙館”。一路上盡可能的躲開守衛,實在躲不開的,便是一招製住,被紫槊吞進肚子。剛接近“逍遙館”,就聽到裏麵傳出女子淒厲的慘嚎聲,叫聲之慘,聽得人毛骨悚然。悄悄潛入一道側門,是一條幽深的走廊,他們循著慘叫傳來的方向謹慎前行。在昏暗的光線中,來到一個即像牢房,又像是士兵營房的地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每個房間都像牢房一樣緊鎖著鐵柵欄門,連窗戶都是封死的,不過裏麵有床、有桌,桌上甚至還有著一些不錯的食物。這些房間有數百個之多,裏麵關著許多少女,雖是衣著幹淨,看上去也還健康,但卻都是滿臉淚痕、眼神絕望。那每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都會讓她們下意識的顫抖一下,可臉上卻沒有了恐懼,有的隻是麻木。

楚驍沒有停留,默然的快速向前行去,隻是臉上的殺意再多了幾分。又行了沒多久,前方出現了明亮的燈光。悄悄靠過去,那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房間的中間鋪著一張巨大的凶獸毛皮,幾乎如地毯般鋪滿了小半間屋子。地毯上堆著軟墊,放著條桌,一個彪形大漢赤膊著上身,斜靠著軟墊喝酒,邊喝邊從一個小罐子裏掏出一根牙簽,自杯子裏蘸上酒水,然後屈指一彈射向對麵。而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個“大”字木架,上麵綁著一個赤身女孩,身上插著幾十根的牙簽。顯然這大漢就是傅彪了,這個畜生用蘸著烈酒的牙簽專門往人敏感的部位射,雖無大傷,卻是極端的痛苦,女孩一聲聲的慘叫聽得楚驍頭皮發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唰的一下抽出“寒影”,一招“無形刃”抖手削出。傅彪此刻陡然一愣,卻是如受到電擊一般,自軟墊上彈起,在離開軟墊的一刹那,連桌子帶軟墊便被無形刀氣削做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