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寶眉毛一豎,毫不示弱的道:“我管你是哪頭蒜,既然欺負到老子頭上,老子就跟你沒完。也讓你知道一下我們紫藤塢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紫藤塢的人?”為首的男子眉頭一皺,隨後又舒展開來。“哼!要是紫藤塢的人,還不一開始就嚷嚷開了麼?現在才想起冒充紫藤塢的人,你要是紫藤塢的人,老子還是宗主親傳呢。”
“是嗎?既然宗主還有親傳弟子在宗內,理應讓師兄你住進紫藤塢才對。”一道平淡的聲音自遠處響起,聲音不大,但卻清清楚楚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大家不約而同的向聲音的來處看去,一個瘦削青年和一個絕美少女自山坡上緩緩走來。
“楚……楚驍……楚驍師兄。”為首的男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不敢。我楚驍隻是宗主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怎配宗主親傳弟子叫我師兄呢,應該是我叫你師兄才對啊。”楚驍麵無表情看著他。
“我剛才隻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絕無對楚驍師兄不敬的意思。”男子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哦,既是玩笑,我也不能那麼小氣是吧、那就算了。我剛進宗不久,還不知師弟是哪殿的高手啊?”楚驍微笑的看著他,仿佛是在和朋友聊天一般。
“我……我是力殿的記名弟子許傳坤,之前對這三位多有得罪,還望師兄不要生氣。”男子訕訕的笑道。
“哪裏,我這沈二寶兄弟和慕容飛兄弟,一個是木殿的親傳弟子,一個是雷殿的記名弟子,加在一起被你們給搶了,也是他們學藝不精,無話好說。不過我們新入宗,對這年比也是新鮮得很,本以為隻是搶一搶身份牌的,沒想到連手環都是可以搶的,這分明是閆殿主規則沒講清麼,出去以後我得好好問問他才行。”楚驍依舊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說著,可許傳坤的腦門上已經冒汗了。
“師兄別誤會,我們是和他們開玩笑的,哪會真搶他們東西呢,我們隻是……”許傳坤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驍打斷了。
“那還不還給他們?”楚驍的眼睛突然一瞪,一股煞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而許傳坤的臉色則是更難看了,他根本沒辦法一下子將搶來的東西還給沈二寶他們,因為他們早就將三個手環裏的東西都分掉了。這一時半會兒的怎麼還呢?看到許傳坤麵有難色,楚驍身上的煞氣更重了:“怎麼?不願意還嗎?”
“不,不是,隻是……隻是我們把那些東西都分了。”許傳坤一臉尷尬,他這是當場打臉啊。
楚驍冷笑道:“這玩笑可開大了,你們不但搶人財物,還就地分了髒,現在被我抓個正著,看來得找風紀大隊的令狐山師弟好好問問了,宗內出現一個近百人的強盜團夥,我看他這個大隊長是怎麼當的。”
眼見著事情鬧大了,一些站得遠些的弟子就想開溜,好幾個人轉身便跑,可是沒跑兩步便停下了,因為每人腦門上都頂著一隻尖銳的風錐,隨時可以給他們的腦袋開個洞。也有十幾個弟子走了出來對楚驍一禮,其中一個道:“楚驍師兄,我們十幾個人都是為了避免獨自在絡遊界被人搶奪身份牌才加入這個團體的,對他們搶劫財物的事情也很不讚同,但畢竟我們是少數,又弱勢,隻能做到不參與分贓而已。師兄可以搜身,我們並沒有拿過別人的東西。”楚驍靈魂之力掃過這些人,將他們裏裏外外探查了個便,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物品,便先讓這十幾人站到一邊,然後朝剩下的人說道:“根據宗規,搶劫同門財物的內門弟子,視情節予以貶入外門至逐出宗門的處罰。如果我把今天的事情交給令狐山,內門將一下子少掉半成以上的人數,對宗門來說絕對是一個嚴重的打擊。可如果留著你們,我太初宗的名譽和風氣又當如何?今天的事我可以不捅出去,但是必須要確保你們以後不會再幹這種事了。辦法很簡單,就是一塊最普通的,外界商人用來簽買賣合同用的契約石。我會將今天發生的事和你們要做的保證都寫在裏麵,你們每人都在契約石中留下靈魂印記。契約石由我保管,如果你們當中誰要是再犯這毛病,我便新賬老賬一起算,你等可有意見?”許傳坤搖搖頭,表示沒意見,但他心裏在罵娘啊,楚驍這麼做無異於抓住了這麼多人的把柄啊,將來他要求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可又能怎麼辦呢?不答應死得更快啊。
楚驍做好了契約,這群弟子挨個上前來在契約石上留下靈魂印記,同時從手環中交還他們搶劫到的財物。有些是沈二寶他們的,有些則不是,顯然,他們這些日子搶劫財物的事情做了不止一件。當然,寶二爺他們可不會在乎這些,照單全收,同時他暴喝一句:“身份牌放下,心裏沒有點數嗎?”
就這樣,在這群人身上,楚驍又得到了四十多枚身份牌,他將這些身份牌都給沈二寶他們去分了。除了身份牌之外,寶二爺他們三個不但追回了被劫的財物,還小賺了一筆。看在他們三個都很開心的份上,楚驍並沒有揍人,原本他可是打算好了要一人單挑他們全部的。
剩下的幾天,楚驍他們四處轉悠,卻一直沒有遇到春水、曉棲和冥霜三人,同樣也沒有遇到任何一個太初妖孽榜上的人。其實這也完全可以理解,這畢竟隻是內門年比的預賽而已,妖孽榜上的人注意力早就已經轉向隨後的挑戰賽,隻要名牌能夠達到一定數量就行,絕對犯不著過早的為了幾個身份牌暴露自己的實力。也有不少弟子得了一些身份牌之後便隱匿了起來,隻等十五日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