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排名挑戰賽的隻有收集身份牌數量排在前四十位的弟子,這四十人基本上全是各宮各殿的親傳或記名弟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可謂是太初宗下一代的精華。排名挑戰賽的規則是這樣的,先按照在“絡遊界”奪得身份牌的數量進行前四十名的排名,然後排名低的弟子可以向排名高的弟子提出挑戰。打贏了,便可取代對方的排名,而對方及後麵的人排名依次遞減一名,挑戰失敗則雙方排名不變。不過規則上絕對不會允許無休止的隨意嚐試,挑戰賽隻有三天,每天每人最多隻有三次挑戰機會,而每個人在挑戰者超過三人的情況下必須至少接受三次挑戰,而且是按挑戰者發起挑戰的順序來排定。也就是說排名第一的人沒有挑戰別人的機會,而第四十名則沒有被人挑戰的機會。當然,宗門是不會擔心會有弟子不思進取、不願挑戰他人的,畢竟這些人都是天才,他們都是要臉的,而他們的師尊更是要臉的。
在五宮十二殿的後麵,有一座古樸的鬥技場,這裏是太初宗最神聖的地方之一,在年比中,也隻有這最頂尖的四十人挑戰賽才有資格在這裏舉行。鬥技場是一個圓形的巨大建築,有一層層的看台,可供上萬人觀看比賽,而底部布置有八個方形擂台,在鬥技場東邊看台處又一片巨大的空曠區域,這裏立著數十個石台,石台上寫著一到四十的編號,每個石台大小僅供一人盤坐,上麵放著一個蒲團。石台區域上方有幾排座椅,看數量就知道是為宗主、宮主、殿主和長老們預備的。此刻的鬥技場看台上已經是人滿為患,沒有座位的人隻好站在過道和台階上,大家討論著、張望著,氣氛很是熱烈。而這時,一道道身影從休息區的通道中顯現出來,正是前四十名的內門弟子,他們迅速向屬於自己的石台掠去,在石台的蒲團上盤膝坐下。接著,長老、殿主、宮主們陸續出現在他們的位置上,直到清陽子的出現,全場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清陽子輕輕一揮手,整個鬥技場都安靜了下來。“開始吧。”他隻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坐下不再說話了。
“楚驍師兄,師弟南宮刃,原《太初妖孽榜》排名第十,聽聞師兄刀法了得,特向師兄挑戰!”楚驍剛剛坐穩,挑戰就到了,他早有被眾人針對的覺悟,但這麼快就來,也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他苦笑搖搖頭,看來這三天自己恐怕是安生不了了。不過他渾身的細胞卻是激動的輕顫著,終於可以痛快淋漓的戰鬥了,光埋頭修煉是成不了絕世強者的,那些睥睨天下的存在,哪個不是在不斷地戰鬥中走到巔峰的呢?楚驍雖然不是個武瘋子,但楚家也遺留給了他好戰的血脈。
楚驍站了起來,淡淡道:“好的,不過我們得快一點,這三天,估計我會很忙。”說著,身形一晃便落在了下方的一個擂台之上。南宮刃隨後出現在楚驍的對麵,雙手一伸,手中多出一對柳葉刀。這對刀有些奇怪,右手的比左手的長出半尺,似乎在使用功能上有些不同。果然,南宮刃將左手的短刀反手握了起來,這就說明,他打算近戰了。楚驍微笑,手中出現了寒影刀,手指輕輕在刀鞘上一彈,一陣刀鳴聲響徹全場。南宮刃渾身散發出一股淩厲刀氣,身形如電,直接欺近楚驍身邊,右手長刀直直向楚驍頭頂砍去。後者幾乎同時出手,寒影刀一個上撩,南宮刃不得不閃身避讓,否則在自己砍到楚驍之前,他的下身已經被楚驍劃開了。不過南宮刃雖然閃身避讓,但左手的短刀卻是斜斜抹向楚驍的脖子,而詭異的是,楚驍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寒影刀已經停在自己脖子前方,刀刃正對著南宮刃的手腕。撤手,緊跟著南宮刃右手長刀就打算順勢捅向楚驍腹部,可他剛出招,便發現楚驍的刀已經向他的咽喉刺了過來。再退!十幾個回合之後,南宮刃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在楚驍的刀法之下,他竟然沒有一招是能夠使完的,往往是自己出招的同時,對方已經把自己的招拆解了,他難倒會讀心術不成?近戰是沒法打下去了,因為楚驍除了拆解他的招數之外,還能夠順便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痕,要不是他反應快,恐怕還會受更重的傷。南宮刃閃身後退,左手改為正手握刀。
“怎麼不打了?不是挺喜歡近戰的嗎?”楚驍笑問道。
“近戰上,我不如師兄。”南宮刃倒也幹脆。
“出你最強的一刀吧,讓我看看妖孽榜第十到底是個什麼水平。”楚驍輕撫手中寒影刀,淡淡說道。
“好!”南宮刃有種被輕視的感覺,這如何能忍,他瞬間調動起體內所有的脈氣,不是要看最強一刀嗎?接不住被砍死可怪不得人。“冷月弧光!”南宮刃大喝一聲,一道森冷的刀芒,帶著無匹的氣勢橫削向楚驍的脖子。刀芒過處,空間層層碎裂,如同紙張一樣脆弱。
“這個水平嗎?”楚驍微微點了點頭。“《撼天訣》第七式,‘地獄’。”血腥氣息瞬間彌漫整個鬥技場,殺戮和死亡氣息壓迫得南宮刃幾乎無法呼吸,一道血紅色刀氣無聲無息劃過空間,沒有在空間中留下任何痕跡,或者說,空間中的一切都無法給這道刀氣造成任何阻力。
“當”的一聲刀芒相交,一聲驚天的炸響,狂暴的氣息四處席卷,二人腳下的擂台一瞬間便化為煙粉。南宮刃連人帶刀倒射而出,重重砸在遠處的看台上,而楚驍則是雲淡風輕的懸空而立,輕輕將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