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驍連忙扯過一條浴巾係在腰間:“身體隻有本能,沒有理智。”
“所以我也沒有強迫你怎麼樣,有些事,還是必須要自願的才行。如今你心結已解,我也就放心了,快點起來,宴會就要開始了。”說完,宜蘭整整衣裙,離開了浴室。楚驍則是呆若木雞的等待著自己的身體恢複平靜,然後才爬出浴桶,穿衣出門。看著門外幾個侍女滿臉緋紅竊笑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和宜蘭就算跳進海裏也洗不清白了。
幾天來,楚驍閉門謝客,專心回顧檢討著挑戰賽裏的點點滴滴,隻是在秦風七人被頒發內門弟子身份資格時才在太初天宮裏露了一麵。隨著經驗的積累和消化,他的實力也在不知不覺中不斷的提高著,一日,楚驍正叼著一根草棍躺在葡萄架下,望著藤上尚顯青澀的一串串葡萄,腦子裏分析著慕無雙的招數。曹墨從遠處走來,躬身一禮道:“鄒寧、左笑遷夫婦來訪,現在已經到了南旗閣。”楚驍怔了一下,連忙起身,吐掉嘴裏的草棍,吩咐道:“吩咐廚房,中午我要在‘品雨亭’宴請他們夫婦二人。”說完,向南旗閣走去。
客廳內,鄒寧坐著喝茶,左笑遷則是東看看西瞧瞧,全無高手大家的風範。“貴客臨門,未曾遠迎,失禮了,恕罪恕罪。”楚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眨眼間人便進了客廳。
“楚驍師兄好。”二人站好,恭敬的拱手一禮。
“拉倒吧,你們跟我用這稱呼,不是存心折我的草料嗎?我已命人備宴,中午我要和賢伉儷好好喝幾杯。”楚驍滿麵春風,笑容燦爛。
鄒寧夫婦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有著一絲詫異,最後還是左笑遷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楚驍不解。
“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是不是輸給了那個女人之後就徹底的萎了,不過怎麼也沒想到,你竟跟個沒事人似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左笑遷為人直爽,說話自然不會轉彎抹角。
“遷兒,怎麼說話呢?”鄒寧連忙出言喝止,天知道他在家裏敢不敢也用這種口氣和左笑遷說話。
楚驍哈哈一笑:“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不服氣也好,受打擊頹廢了也好,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瞞二位兄嫂,我剛開始也有些接受不了,不過現在我想開了。我修煉的目的本就不是追求天下第一,僅是為了保護好自己身邊珍視的人而已,隻要自己仍然朝著這個目標突飛猛進,輸給自己的師姐一兩次又有什麼關係。況且,什麼大師兄、首席弟子,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全都是包袱而已,如今丟掉包袱,可以輕裝前進,豈不是好事?”
鄒寧撫掌大笑道:“我說的沒錯吧?楚驍兄弟乃人中龍鳳,豈會為這點小事而氣餒。”說著,從桌子下麵拿出一個竹樓道:“這是我們住處池塘中出產的螃蟹,我特意抓了一簍來給你嚐鮮的。”楚驍連忙道謝收下,然後交給侍女送廚房炮製去了。
帶左笑遷夫婦來到“品雨亭”,侍女奉上香茗,三人落座閑談。“我是叫你們鄒兄和嫂子好呢,還是叫鄒兄和笑遷姐好呢?”楚驍調笑道。
“別,那女人贏了你,我們又沒有贏過你,你是宗主弟子,怎麼說我們都得叫你一聲師兄的。”左笑遷道。
“那多生分啊,而且我聽著好生別扭。這樣,如果到了正式場合,你們再稱呼師兄,平日裏我們交往,我便叫你們鄒兄和嫂子如何?”
“嫂什麼嫂?我又不是附屬品,沒名字的嗎?叫笑遷姐。”楚驍拍著鄒寧的肩大笑,鄭重的叫了一聲“笑遷姐”。
不多時,菜肴上桌,雖然並沒有擺一大桌,但各個菜式卻都很精致。一盤清蒸蟹,乃是鄒寧帶來的,一盤“蟹粉獅子頭”,一盤由菱角、雞頭米、荸薺、藕為原料的“素炒湖鮮”,一盤由“青雲藤”和“百沁蘇葉”煨製的“九尾雉雞”,一盤“黔靈蕈”炒“四角鹿”蹄筋,一盤“涼拌什錦海草”,以及一碗“蓴菜蝦仁羹”。楚驍拿出了“依蘭解憂”給大家斟滿。鄒寧好酒,聞到這股誘人的酒香,就忍不住嚐了一口,頓時眼睛亮了起來:“如此好酒,人生能得幾回嚐啊!”
左笑遷柳眉倒豎,橫了他一眼道:“又來勁了,你是又要把酒賦詩咋的?”鄒寧立馬收斂,悶頭喝酒了,楚驍不禁莞爾,這對夫婦著實是有些意思,一個劍修,竟然被老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算是匪夷所思了。
“跟你說正經的吧,恐怕消停日子又沒有幾天好過了,我倆本就是想過來看看你的狀態,如果你沒問題我們就和你說說,接下來怕是宗主少不得要派你出去,若是你頹廢了,我們也就沒必要和你講了。”左笑遷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事情啊,這麼嚴肅?”楚驍問道。
“你可聽說過‘離恨海’中的‘前代遺跡’?”左笑遷小聲問道。
楚驍茫然搖頭,她繼續道:“昨天飛魚堂的長老回宗向宗主彙報了,‘離恨海’中的‘前代遺跡’因一次地震而露出了海底,據說那是一片宏偉的海底神廟,其中有多少了不得的東西你可想而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必四大宗門、三大邪宗都會陸續得到消息,慘烈的爭奪不可避免,這也是我們這些宗門核心弟子該出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