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宗合一的事情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太初宗許多弟子都集中了起來,住到淩絕峰的附近,給另外三宗騰地方。“百花草原”上快速的建起了一大片的建築群,甚至有幾座很不錯的宮殿,這是為玄女宮準備的駐地,足夠四五千人住的。“獸吼森林”邊緣,建起了許多很有特色的樹屋和木質巨大建築,這裏是給劍神宗準備的居住點,也能夠住得下四五千人。上清門則被安排在了幽靜的“七絕穀”,那裏也建設了許多的石製建築群。這還不是最大的工程,在太初聖境的外圍地區,建起了一座座的軍營,足夠十萬士兵居住訓練之用。不得不佩服太初宗外門的九大堂口,一下子憑空出現了三萬多人,各種營建工作和後勤保障工作全都由他們擔負了起來,好在劍神宗和玄女宮也各派來了五千外門弟子打前站,加上上清門的一千多外門弟子,齊心協力之下,硬是在兩天時間內完成了全部的營建工作。
接下來就是搬家了,為了保障安全,是一家家分開搬的,先是玄女宮,各宗門都派出了大量高手,甚至由鍾靈秀和淩空子兩位宗主親自坐鎮,動用了四大宗門所有的飛行凶獸和飛行傀儡,鋪天蓋地、浩浩蕩蕩的運送了兩趟,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才算辦完,至於安頓好,怕是再給兩天也不一定能做完。隨後搬家的是劍神宗,顯然他們的底子比玄女宮厚得多,足足搬了五趟,這還隻是值錢物和必需品而已。在上清門的請求下,前些天倉促撤離沒有帶走的東西,他們也回去收拾了一下,一並搬到了太初宗。
完成搬家後,除了必要的內勤人員、內衛人員和情報人員外,所有的外門弟子全部編入了部隊,總數達到了驚人的五萬人。由於修煉者最終的目的都是證得大道、破界成神,所以這支軍隊的便被四位宗主命名為“道軍”。軍隊編練隻分男女,不分出身那個宗門,各宗內的鑄器部門都在加班加點的製作製式鎧甲和軍服。除了這隻軍隊的正副指揮官是楚驍和宜蘭外,所有軍官都由各宗門外門的長老來擔任,而最讓人不解的是,指揮官楚驍安排的總教官竟然是慕容飛與兩個天境的小姑娘,玎玲和阿瑤。
楚驍是誰大家都知道,他有多厲害,傳說有很多,所以對他做指揮官沒有什麼人不服氣的,就連宜蘭,也是戰勝了慕無雙的狠角色,可是這兩個小姑娘做教官,很多人就有些質疑了。鍾靈秀就曾經問過清陽子,清陽子則是反問她,宗門內誰懂帶兵打仗?對方無語,畢竟,現在有這個經驗的隻有五個人,楚驍、宜蘭、玎玲、阿瑤、慕容飛。
五萬名外門弟子被劃分為五個師,每個師五個團。這些人一多半都會飛行,所以根本用不著設立騎兵,隻是簡單的分為步兵團和飛行步兵團,每個師分為三個飛行步兵團和兩個步兵團。剛開始的訓練,三位教官每人帶領一萬多人,開始了大規模的操練。楚驍的要求很簡單,不需要像真正的士兵那樣專業,隻要教會他們紀律性和服從性,能夠統一進行戰術執行,懂得協同殺敵,配合一些簡單的群攻戰術就可以在對戰中占據優勢了。
玎玲站在一座高台之上,一身銀白色的“神之翼”羽翎戰甲,腰懸雙刀,齊腰長發在腦後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遠遠看上去英姿颯爽,如同一尊女戰神一般,台下的眾多外門弟子們全都看傻了眼,剛才還對教官資曆不屑的聲音立馬消散。
“好一身蕭煞之氣,這小姑娘如此年輕,卻能有這般的煞氣,怕是之前殺人如麻啊。太初宗還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四位宗主隱藏在遠處的空中看著,曲星揚不由開口讚歎道。
“她是一個孤兒,名叫玎玲,幾年前被楚驍救助,在中州與雅安帝國的戰爭中大顯身手,被楚驍一手栽培成一位傑出將領,在中州的軍隊中帶最精銳的部隊,打最難打的仗。這姑娘不但有軍事天賦,修煉天賦也很妖孽,不到五年的時間,在沒有什麼資源的情況下從凡境修煉到天境,很是難得啊。”清陽子毫不掩飾自己對玎玲的欣賞。
玎玲大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們除了宗門弟子的身份之外,還多了一個新的身份,那就是‘道軍’的士兵。或許你們都不清楚,戰士和修士同樣是以廝殺見長,究竟會有什麼區別?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修煉者依靠自身的修為和招式殺敵,哪怕是數百修煉者群毆,也同樣是捉對廝殺,與單打獨鬥沒有什麼差別。而士兵的廝殺靠的是戰術、協同和力量疊加。即便一位天境強者也不可能抗的住十幾名地境士兵將能量彙聚到一起的攻擊,這就是戰士們的戰鬥方式,利用戰術和協同,起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用團隊的力量,碾壓對方強大的單一個體和不懂配合的群體。因此,在接下來的訓練中,你們要學習和習慣的就是紀律、協同和戰術。接下來,我來宣布軍令!”中州軍隊的軍令幾乎被照搬了過來,一共是十斬三十罰,絕對不是開玩笑,玎玲是很不介意拎出兩個來殺一儆百,嚴明軍紀的。原本細分到團的編製被玎玲繼續細分,任命百夫長和伍長,所有士兵按照屬性分組,將小組戰術教授給了每個伍長和百夫長。然後的訓練就有意思了,那就是站立,繃直了,紋絲不動的站立,而且要站一個時辰。不可否認,這些外門弟子身體素質是很強的,放到恒界大陸上每一個都稱得上是強者,可是要全身緊繃、一動不動的站一個時辰也是非常難受的,沒一會兒,很多人的臉上便見汗了,有人忍不住動了,直接便被監察弟子抓了出來,背負一千斤的石塊做一千個俯臥撐,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拚命忍住,沒人敢動了,哪怕是手指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