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一個!”“還有我!”秦風和陳登從隊伍中走了出來,他們是楚驍的死忠,楚驍衝到哪裏,他們自然會跟在他的身後。榜樣的力量是偉大的,接下來又有一個個身影從隊伍中走出,有內門弟子,也有道軍士兵,不一會兒一百五十個名額就滿了。
楚驍大聲說道:“稍後,突擊隊成員在中軍大帳前聽取戰術簡報。其餘士兵,在今夜子時過後等待要塞方向的三支‘穿雲箭’信號,輜重和重武器全部收入手環,然後攜帶足夠的寒武岩石板,沿棧道快速通過,在山脈後方的‘子午穀’集結。解散吧。”
楚驍和眾位強者來到中軍帳時,一百五十名突擊隊員已經站在了門前。他拿出一張懸空要塞的結構圖紙講解道:“在到要塞之前,我會把你們都收在‘玲瓏界’內,進了要塞後我就把你們放出來。你們記住,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用‘百步無憂’、魘雷珠,甚至是自己動手攻擊,盡可能的毀壞要塞建築,根據我的分析,這種懸空建築的薄弱點應該在這裏和這裏。”楚驍用一根炭筆在圖紙上畫了幾個標記。“殺人並不是最主要的,那個獄主由我來對付好了,你們在破壞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自己站的位置,如果要塞崩塌的時候你還在懸崖外側,那就沒人能救得了你了。還有一點,這種地方一定少不了機關,都機靈一點,走路注意點腳下。解散之後大家可以回去寫一下遺書,然後交到指揮部來,我們午夜子時前在這裏集合,預祝大家都能活著回來。解散!”楚驍下達完命令轉身向中軍大帳走去。
宜蘭突然擋在他的麵前道:“我也跟你去。”
“別鬧,你我都去,大軍誰來指揮?放心,這點小場麵要不了我的命,你別忘了,我有‘金枝玄身’,上回晉階就是在熔岩上方進行的。大軍通過棧道要快,以防夜長夢多。”楚驍拍了拍宜蘭的肩膀,進帳去準備了。宜蘭則是焦急得直跺腳,卻又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
烏奎宮主在一旁安慰道:“他可不是一個能夠讓你一手掌握的男人哦,你時時刻刻都想要看著他,反倒會成為他的枷鎖,讓他想要逃離。別不承認,你心裏知道這種場麵對他來說算不上多大的危險,你隻是想要在他經曆任何事的時候都有你在身邊而已。沒必要的,你要學會讓自己成為一根牽著他的風箏線,他飛得多高都可以,隻要被你牢牢拴著就可以了,明白嗎?”
宜蘭眨眨眼,似乎是想辯白兩句,可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滿腹心事的走開了,她和楚驍之間可遠比烏奎宮主想象的複雜得多,可她卻沒辦法跟任何人訴苦啊。
子時,一百五十名突擊隊員被楚驍收入玲瓏界,然後他穿上“婆娑影衣”消失在了夜色當中。火紅的熔岩照亮了山穀,炙熱的高溫讓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自從踏上棧道的那一刻起,楚驍就明白了,沒有人會在棧道上多做停留的,雖然腳下是隔熱性能很好的寒武岩石板,但雙腳仍然感覺是踩在了炭火上一般,隻有不停的移動腳步才能減少這種燒灼的疼痛。臉和手這種暴露在空氣中的部位被炙烤得有些脹痛,走了沒一會兒,楚驍便感覺到口幹舌燥,嗓子眼兒冒煙,如果在這種地方待著,怕是用不了一天就會把人烤成人幹兒。
楚驍展開身形,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懸空要塞的外圍,他深吸一口氣,展開空間穿梭,猛地衝進了要塞,一時間警報聲大作,無數破空聲響起,最外圍的機關已經觸發了。無數金屬弩箭如暴雨一般射來,直接封鎖了楚驍前進的道路,看這弩箭的箭頭藍汪汪的,顯然是淬了劇毒。不過在“金枝玄身”的麵前,這種攻擊就如同牙簽射在鐵板上一樣。楚驍沒有絲毫停留,直接沿著棧道,衝進了要塞內部。
進入要塞,突擊隊被放出,大家分成五個小隊向不同的方向奔去,從此刻起,大多數人都脫離了楚驍的保護,真正血腥的戰鬥正式上演。
楚驍帶著三十人,憑著感應直接向那位獄主所在的地方衝去,跑了沒幾步,一陣嗡鳴聲響起,機關啟動,一個光罩猛然自他們頭頂罩了下來。“轟天手!”楚驍出手極快,在光罩落下來之前,便被他轟散了。再向前百步左右,一道極細的光線自前方橫向掃來。“趴下!”楚驍一聲喊,所有人瞬間臥倒,慘叫聲頓時響起,一名士兵體態比較肥胖,又拎著一柄巨大的金瓜錘,臥倒時慢了半拍,直接被光線自背部劃過,從背部到臀部,連皮膚帶血肉被削下來一大片,連他那大錘都像一個西瓜一樣被毫無阻礙的切成了兩半,可見這道光線的切割力有多強。楚驍揮手將他收入“玲瓏界”,沒有絲毫猶豫的繼續向前衝去。
慕無雙帶著二十幾個人沿著另外一條通道行進,一陣空氣撕裂聲響起,無數托盤大小的圓鋸輪盤激射而來,眾人仗著身手,或躲閃或用兵器格擋,隊伍一下子便停了下來。“繼續走,不要停,不然會沒完沒了!”慕無雙高喊著,一對月輪激射而出,盡力的劈碎盡可能多的圓鋸輪盤。時間一長,總有失手的時候,傷亡開始出現了,由於前方隊友遮擋視線,甚至是隊友格擋使圓鋸改變了方向,一個個士兵開始倒下,起初還有人回頭救助他們,可稍一分神,後果就是中招倒地,於是沒人敢低頭救人了,受傷就意味著死亡。通過這道機關,慕無雙的隊伍裏已經死了七個,而前方還有重重關隘在等著他們,她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