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楚驍和宜蘭可不敢睡懶覺,忙著去給梅朵和清陽子敬茶。一路上紫藤塢的侍女們見了二人都捂嘴偷笑,讓這對小夫妻倍感詫異,直到路過涼亭時看到了沈二寶和秦風兩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那裏,沈二寶坐著,嗲聲嗲氣的對背後站著的秦風道:“哎呀,人家累了一天,肩膀好酸啊,你給我揉揉唄。”
“好好,我給你揉。”秦風壞笑著將手向沈二寶伸去。
“哎呀,你揉哪啊,不是揉肩膀嗎?”沈二寶雙手護在胸前叫道。
“差不多啦!”還沒等秦風說完,楚驍便已掄著拳頭衝了過去,顯然這兩個臭不要臉的昨晚是去偷聽牆根兒了。宜蘭臉紅得像一顆熟透的蘋果一般,在原地氣得直咬牙。不一會兒遠處便傳來了沈二寶的哀嚎和求饒聲,而秦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楚驍他倆可沒時間跟這兩個貨瞎鬧,向兩位師父敬完茶,楚驍被清陽子留下訓話,宜蘭則是回去找霖洛,很快他們就得去紫菱州進行婚禮的第二站了。太初宗的婚禮一結束,宜秋夫婦就回紫菱州操辦去了,而玎玲和阿瑤也提前回了南旗城幫忙,至於慕容飛,早就回到了南旗城,他和楚菲打算跟楚驍湊個熱鬧,將婚禮一起辦了,在中州這可算得上是雙喜臨門的大事了。
楚驍、宜蘭和霖洛辭別了師尊,帶上一群紫藤閣愛湊熱鬧的家夥,匆忙的趕往紫菱州,新婚第二天“回門”這是規矩,由於純粹是娘家的事情,也用不著楚驍帶人充門麵,半路上霖洛和紫藤塢的人便轉向了南旗城,隻有小夫妻二人非常低調的來到了恒城。還沒到城門口,便見宜薇帶著一大群人在城外迎候,幾年不見,宜薇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她的修煉天賦雖比不上姐姐,而且平日裏也懶散了一些,就這樣都渡過了天階,達到了天境一階的水平,在紫菱州也算是一號強者了。姐妹兩個親昵的擁抱寒暄了一番後,這小姨子便將“不懷好意”的目光投向了姐夫。
“我說楚大少爺,你不聲不響的把我姐給騙到手了,有沒有跟我打個招呼啊?”宜薇下巴一揚,一副挑釁的樣子。
楚驍嗬嗬一笑:“這丫頭,你現在應該叫我姐夫。我聲明啊,我和你姐之間的愛情故事也是非常驚天地泣鬼神的,你覺得不聲不響,是因為你平日裏亂跑,根本就沒關注我們。至於騙就更談不上了,你別忘了,我倆之間最早還是你一個勁兒撮合成的。怎麼,現在攔住路上給‘下馬威’,是想要點保媒錢嗎?”
宜薇鳳眼一瞪、小嘴一撅道:“哎呀,姐,你看他,剛當上姐夫就欺負小姨子,你這家教有問題啊?這樣可不行,完了我得跟你好好聊聊,我這裏有三十六計,保管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宜蘭“咯咯”笑道:“老大不小的了,還這麼沒個正形,看以後誰敢要你。”
“嘁!沒人要就單著,自由自在多好。你不要岔開話題,那位楚大少,要想讓我認你這個姐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當我像我姐這麼好擺平嗎?”宜薇一副攔路搶劫的架勢,逗得周圍迎接的人都笑了。
楚驍從手環中拿出一柄中品仙器的寶劍歎道:“唉!聽說小姨子是個劍修,本覺得這‘薔薇劍’最適合女孩子用的,可如今沒有小姨子可認了,可惜,可惜。”說著便要將劍收起。
宜薇看見這柄漂亮到讓任何姑娘都會心動的劍,早就滿眼小星星了,聽說是要送小姨子的,立馬身形一晃,一把就將其抄在手中,甜甜的說道:“還是姐夫最好,謝謝姐夫。”眾人都驚呆了,這臉皮之厚也是讓人歎為觀止了。
恒城之中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在恒社最大的一座大殿裏,酒宴也是擺了上百桌,好在這邊不是長輩就是下屬,和楚驍關係也沒那麼熟絡,這一頓倒是沒怎麼灌楚驍的酒。由於當初新娘不是從這裏接的,所以宜蘭的嫁妝這時才被花滿樓拿了出來,一個小錦盒中放著四個手環,一個裏麵放的全是些天材地寶,一個裏麵放的是給宜蘭的各種首飾、飾品和名貴的衣物,第三個裏麵放的是許多非常考究生活用品,小到茶具、餐具、針線盒,達到鋪蓋、床鋪、嬰兒車,基本上居家過日子能夠用到的東西,這裏麵都預備了雙份的。最後一個手環裏就比較耀眼了,六萬枚極品能量晶加上六萬萬兩鈦金。可見宜秋嫁女,恒社也是下了血本,這份嫁妝的分量雖然和楚驍的聘禮無法比,但擱在其他任何地方也都夠驚掉人下巴的。既然是嫁妝,楚驍自然全都交給宜蘭收著,這些東西往後就是她的體己,楚驍是絕對不會伸手動用的。
這一場照樣折騰到天黑,休息一夜後,小夫妻在宜薇的陪同下馬不停蹄地趕往南旗城,怕是最熱鬧的一場就在那裏了。自己結婚,楚驍自然不會去動用國庫裏的錢,在當初慕容飛回南旗城的時候,他便交給他三個手環,第一個裏麵放了八千萬兩鈦金,不管他們把這婚禮辦到多麼盛大,也絕對用不了這麼多錢。第二個手環裏是給慕容飛準備的聘禮,裏麵有一件中品仙器,許多天材地寶和名貴丹藥。第三個手環裏是給楚菲準備的嫁妝,同樣是一件中品仙器和天材地寶與丹藥,還多出了許多首飾、衣物和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