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家的方向走, 秦姌心裏越是忐忑不安。
穿書女在未入贅溫家之前,花錢不知節製,在學校掛了好幾科, 已經和家裏鬧了不小的矛盾,後麵在溫氏實習時被溫清蘊選中, 不聽家裏人的勸阻入贅溫家, 還惡語相向,罵父母是窮鬼一輩子上不了台麵什麼的, 父母被氣的不輕,父親還因此住院生了一場大病, 母親一氣之下和“秦姌”斷絕了關係。
穿書女原本就和秦姌的家人沒有感情, 斷絕了關係更好, 從此就沒有來找過秦家人。
這麼多年沒見麵, 也不知道家裏人過的怎麼樣了, 父母的身體怎麼樣了。
算算時間,最小的弟弟都高中畢業了,妹妹若是上大學,大學都畢業了, 他們兩個,也不知道分化了沒, 弟弟是不是還是調皮搗蛋整日隻知道玩兒, 妹妹是不是還是那樣靦腆臭美……
秦姌到了秦家門口, 緩了緩呼吸,伸手敲了下門。
很快門開了, 秦姌的表情還沒做好, 卻是看到開門的人完全不認識。
“你找誰?”陌生的女人問秦姌。
“我找秦敏蘭, 她不在這裏嗎?”秦姌說了母親的名字, 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不認識,你找錯地方了吧?”那陌生女人說道。
“……”秦姌的心一下子拔涼拔涼。
怎麼可能?!
家裏人都去哪裏了?
房子都不要了?
“是原來的住戶秦敏蘭,你們不認識嗎?”秦姌急道。
“哦,秦敏蘭啊,這房子是我從她手裏租的。”這時從那陌生女人身後走來一個男子說道。
“你知道他們人都去哪裏了嗎?”秦姌忙問。
好好的房子,父母怎麼就租出去了?
父母之前都在附近工作,弟弟妹妹也在附近上學,把房子租出去他們住哪裏?
“人去哪裏我就不知道了。收房租都是她打電話給我約地方的。你是哪位?不會是債主吧?你可別找我的事,我就是個租房子的。這房子抵押貸款逾期未還,不關我的事,我房租到期就搬走了。”那男子說道,打量著秦姌,有些疑惑。
秦姌的長相有幾分像秦敏蘭的,但是和秦敏蘭的落魄相比,眼前的秦姌,氣質不錯,身上穿著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看起來像是有錢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
秦姌聽著這男子的話,心裏一沉,家裏的境況聽起來很不好啊。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秦姌心裏有些發急。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不是債主,我是秦敏蘭的女兒,好久沒回家了。給孩子個壓歲錢,能不能麻煩把秦敏蘭的電話給我,我有事找她。”秦姌說道,手裏摸了下口袋掏出兩百塊錢給了那男子。
“女兒?長的還真有點像。你不會就是入贅溫家那個……”男子聽秦姌說的想起傳聞中秦家那個入贅豪門吃軟飯的女兒,神色變了變。
“咳,是的。麻煩了。”秦姌有些尷尬,她這個名聲估計不怎麼好。
“電話號碼,就這個,你記一下。”那男子拿出手機給秦姌看手機號碼。
秦姌趕緊把那手機號碼錄入進去。
“請問你知道秦家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把房子抵押出去還出租了?”秦姌記下了電話號碼問那男子。
“好像是秦家有人生病了,要做手術就先把房子抵押貸款了。你都沒聯係過他們嗎?”那男子說道,看著秦姌好奇,還真是和傳言一樣,這看著人模狗樣的人,可人真是不咋地啊,連父母都不管,生病了都不知道。
“……”秦姌不想解釋什麼,看那男子知道不多,就沒多問了,將他的電話號碼也留了一份。
秦姌感謝了那男子轉身離開,拿著手機顫巍巍的點了剛才記錄的母親秦敏蘭的號碼。
心裏憋悶,焦急,思念達到了頂峰。
若是此時穿書女在眼前,秦姌真想狠狠打她一頓。
生病的人可能是父親,之前就大病一場,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