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
風和日麗,晴朗的好天氣,吸引了更多的人來小鎮旅遊。
夏子瑜麵如死灰的坐在窗台前,她被關在二樓這個小房間裏,已經一個多月了,那張精致秀美的臉蛋,整整瘦了一圈。
那雙大眼睛,沒有一絲光彩,無神地看著樓下。
陽光很溫暖,但她卻感受不到外麵那春的氣息,窗戶隻有透氣的氣孔,根本無法打開,她隻能如此看著外麵的世界。
那陌生的語言,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臉,她的心更陰暗了,隱隱抽痛,仿佛就在滴血。
眼淚,又默默地流下來了。
那雙趴在窗玻璃的手,在陽光的浸潤下,幾近透明。
她真的好想回去
“砰嗒”一聲,把她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腦袋貼在玻璃上,看到了好幾個小男孩,在嬉戲玩耍,手裏還拿著幾粒小石頭。
“砰嗒——砰嗒——”的聲音不停歇,小男孩的嬉笑聲夾雜著石子打在窗戶的聲音響起。
小男孩的玩鬧,引起了一些的旅遊人注意,大家順著孩子們的視線玩樓上看去,那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蛋,將他們驚到!
大家指指點點的議論起來,漸漸的,在好奇心的驅動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收回心神的夏子瑜,腦袋飛速運轉,一抹靈光拽進了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迅速爬了起來,跪在小窗前,不斷地拍打著窗玻璃,“救命,救我!”
她表情悲愴又急切,聲音卻因多日不曾說過話,變得沙啞幹啞。
但屋子的隔音效果奇好,她能聽到外頭人說話的聲音,外麵的人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哪怕她有多努力呐喊,那些人卻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看著他們個個都搖著頭,她無奈,又爬了起來,跑到房間,發瘋似地翻箱倒櫃找著紙和筆。
雜物櫃沒有,茶櫃也沒有,她就連床底都翻找了一遍,居然沒能找到一張紙一支筆。
她心急如焚,同時對夏老爺子多了份記恨。
無奈之際,她掃到了床上的米黃色床單,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將床單一拉,用力一撕開,撕扯出一塊破布。
心一橫,更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用自己的鮮血來寫字。
看著紅通通的鮮血流出來,她的心情卻異常澎湃,她飛快的在那塊破布上寫上“help!”
鮮紅的血,映襯在米黃色的床單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把布塊緊緊貼在玻璃窗上,那張小臉無助和求救。
下麵的遊人一下明了,更是肯定了心頭的想法,有些人拿起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開始打電話報警。
突然,“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她嚇得半死。
她渾身一顫,立馬把床上整理了下,窗簾關上,亦如往常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牆角,沉默不語。
“小姐,該吃飯了。”阿曼姿看著沒什麼異常,淡淡地說了句,把飯菜放在桌上。
夏子瑜恢複了與往常一樣的死氣沉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要回國。”
“我勸你還是別想了。”阿曼姿冷諷一聲。
她不再說話,把腦袋埋首在膝蓋上,不再看她。
阿曼姿見她沒有說話,也懶得再呆在這裏,轉身扭著自己的大屁股,關門離開了。
隱匿在黑暗中的夏子瑜,聽到關門聲,緩緩地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
一切都像平常那樣,阿曼姿在送完飯菜後,就下了樓,丈夫查理已經做好了兩人的飯菜。
“小姐吃飯了嗎?”查理把她愛吃的牛肉,一一切好,分給她。
阿曼姿一臉不屑,嗤笑道:“還不是老樣子。”
“希望她別熬出病了。”查理有點擔心地說了一句。
她撇了撇嘴,“她生病了也與我們無關,反正每個月那個中國老板給我們這麼多錢,我們就拿錢辦事,管她這麼多。”
“但你不好奇?為什麼會把這麼個大活人,困在這裏,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查理把這事情一細想,有點擔憂地說道。
阿曼姿的心思卻沒有這麼慎密,白了他一眼,把盤裏麵的東西吃光後,把刀叉一放,“反正都不關我們的事情。”
就在兩人聊得歡快的時候,警察卻找上門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已經說明了來者不善。
阿曼姿煩躁地吼了一句,“誰啊?敲門這麼大聲還有沒有一點禮貌?”
她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去,從貓眼看到,居然是警察的時候,她傻眼了,心虛地立馬叫來了查理。
“查理,快過來。”
“怎麼了?”查理疑惑地往她那邊走去。
“警警察”阿曼姿整個人都慌了,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