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帶了?”
一道冷冽得猶如千年寒冰的聲音在大主教頭頂上響起。
“是,屬下已經將人帶到郊外的宅子,路上無人發現。另外,除了古安歌,還有一個男的,是古煜的手下,古言。”
大主教不敢抬頭看坐著的人,那人不僅是自己的主子,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亦是自己的師傅。大主教對閣主,隻有敬畏,忠心。
“古煜,這個不安分的家夥,古言?很好,白川,過幾日把男的放了,女的留下。”
“閣主,把古言放了,屬下擔心古家人會找上門來,閣主辛辛苦苦謀劃多年,若是又被古家人橫插一腳,屆時,恐對閣主不利啊~閣主,,,”
“閉嘴,本閣主知曉如何去做,白川,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隻管聽本閣主的話去做便是。”
不等白川說完,閣主便冷冰冰地打斷白川的話,與生俱來的威嚴帶著冷酷至無情的凝視居高臨下的俯視白川。白川沒有抬頭與閣主對視,便已經感受到了無形的,巨大的壓力。
“是,屬下該死,不該質疑主上,屬下明白該如何去做了。”
閣主一席話嚇得白川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哼~這就對了,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
閣主滿意的點點頭,將桌上一個小瓶子向前一推,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是百草凝,拿去好好治你的傷。顏誌那個老東西,你還得繼續盯著,白川,辛苦你了。”
“是。為閣主效力,是屬下的榮幸。”
白川起身,接過藥瓶。抬眼,便看到閣主那張妖孽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白川不敢揣測閣主的意思,這是禁忌。
閣主離開後。白川回到顏府,回到那個偏僻簡陋的房子裏。屋內的躺在地上裝睡的人聽到動靜,立刻警惕起來。
“是我~”
白川走近躺在地上的人,與那人換了位置,自己躺在地上。
“雲鬼,本教不在這幾日,可有何異常?”
“回稟大主教,並無異常。”
被喚為雲鬼的人,便是前幾日,替白川上藥療傷之人。
“嗬~看來顏家是真的愚蠢自大。對了,古安歌和古言現在在閣主手上,過幾天,閣主會放了古言,你回去後,隻需留意古家的一舉一動,必要時助他們一臂之力,盡快找到薑宸和江駱文。”
此時的大主教,雖然躺在草席上,卻絲毫不影響他吩咐手下時自帶的威厲。
“古安歌在閣主手裏?”
雲鬼有些驚訝,她直接忽略了白川後麵說的話,直接問道。
白川對雲鬼的衝撞感到不滿,他低沉著聲音,微微發怒道
“怎麼,閣主不能抓了古安歌嗎?還是閣主做事要向你彙報?”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雲鬼意識到自己態度出錯,立刻向白川行禮請罪:“屬下該死。”
“哼~”
大主教瞥了一眼還在對自己行禮的雲鬼,幽幽道
“雲鬼,莫不是在古家呆久了,生出感情來了?這會兒,舍不得了?”
雲鬼一聽這話,不禁膽戰心驚,直接跪在地上將右手抬至右耳旁,握拳後伸出中間三根手指,起誓
“雲鬼此生隻願追隨閣主,大主教,忠心不二,以命相托,生死相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大主教看著認真起誓的雲鬼,眼角帶著一絲笑意,他假裝厲聲
“夠了,說那麼多,不如好好做著,吩咐你的事,做好就行。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雲鬼起身,退下時,抬眼看了大主教一眼,發現大主教眼角閃過一絲笑意。出門時,雲貴眨眨眼,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道
“我是不是看錯了,剛剛大主教是在笑嗎?”
屋內正要閉眼的白川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對著關好的門低吼
“雲鬼,還不快滾,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大主教,您聽到我說話了嗎?”
雲鬼下意識地問,可能是剛剛被大主教一閃而過的笑容迷了眼,糊了腦袋,雲鬼才敢這麼大膽的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