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阻止不了他看見這一切,蘇陌澄情緒激動地搖著頭說:“我不去醫院了,不去。”
“好,我們不去了,我叫醫生到家裏來。”賀司煜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坐在手臂上,像是抱著一個珍寵的小孩那般。
男人將她抱著重新回到了主臥中,sign照吩咐將東西送到房間的時候,蘇陌澄正像隻無尾熊一樣整個人緊緊掛在賀司煜身上。
賀司煜單臂抱著她,取了托盤裏的針管和鎮靜劑,緩緩推入她的靜脈中。
鎮靜劑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賀司煜釋放了許多安撫信息素,充斥在房間裏,整間屋子都彌漫著雪鬆的氣味。
蘇陌澄神誌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燙,腺體和蝴蝶骨的位置尤其明顯,就好像已經被朱雀火給點燃了。
但她知道並沒有,因為賀司煜還在不停輕撫著她的後背。
“我是不是也要變異了。”蘇陌澄嚶嚀的聲音從他頸肩模糊地傳來。
“不會的,寶貝。”賀司煜將人抱緊了些,摸了摸她的後腦,輕聲告訴她:“這不是變異,你是在進化。”
但是蘇陌澄意識模糊,並沒有聽到。
安撫信息素就像冰泉一樣,蘇陌澄捧起賀司煜的臉,不得章法在他嘴裏的親吮了幾下後覺得還是不夠,雙手又胡亂地攀上脖頸,摸到了他的腺體,這些氣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賀司煜沒有阻止她,任由蘇陌澄在他腺體上摩挲,親吻,啃噬。
……
蘇陌澄是在賀司煜的胸膛上醒來的,在清晨五點多。
她的右手上貼著膠布,應該是晚上醫生來給她打過點滴。
賀司煜的睡衣領子被扯的十分鬆垮,露出裏麵結實飽滿的肌肉,全是不同程度的咬痕,尤其是脖頸處,痕跡一直向後延伸,她可以想象到他的腺體大概率也是未能幸免於難。
“陌澄……”賀司煜察覺到動靜,從淺眠中醒來,叫了她一聲,伸手摸了下她後頸的腺體,熱度已經退下去了,“還疼不疼?”
“好多了。”蘇陌澄眼神有些歉疚,指尖探向他的脖頸,“把你咬疼了吧,怎麼沒按著我點呢。”
“沒事,不疼,你昨天根本沒什麼力氣。”賀司煜輕笑著。
蘇陌澄的注意力逐漸回到了自己的蝴蝶骨上,五指漸漸合攏。背後肌肉還是僵硬酸澀的,她嚐試著動了一下,酸疼是其次,重點是還多出來了些莫名的重量。
她迅速翻身下來走進浴室。
寬大的落地鏡照出她纖細的身材,被劃破的睡衣裏麵,還有她赤紅一片的後背上半部分的皮膚上,生出了尖銳的小刺,正蝴蝶骨的位置上,多出了兩塊手臂長短的銳刺,仔細看上麵覆蓋著一層薄膜,裏麵有什麼東西正擠在一起。
蘇陌澄心情一下沉入了海底。
她皮膚很白,襯托地這赤紅色越發的顯眼刺眼。
賀司煜也進到了浴室,蘇陌澄趕緊將衣服又套了回去。
短暫的沉默之後,蘇陌澄率先開口:“我應該也是被那能量石的輻射影響了,隻是自己沒發覺,但是在統戰找到消除輻射進行有效治療的方法之前,我這幅樣子,必然無法繼續勝任總指揮官一職,或許是居家隔離觀察,或許是被□□隔離,未來如何還難說。”
“無法繼續發揮聯姻的作用,對於這突發的情況我很抱歉,我與賀先生的協議便就此終止吧,千鶴星座的星礦我會全數交還,也會另外賠付一筆違約金,也多謝這些日子多謝賀先生對我的照顧。”
賀司煜站在那,臉色越來越沉。
除了初見時被標記的那次不愉快,在後來相處的時間裏,賀司煜對她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好了,禮待有加,□□上也十分照顧她的感受,蘇陌澄心中是有數的。而且被標記這事確實事出有因,即便有錯也算是雙方各認一半了。
他幾乎從未對她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但是這也是情有可原的,蘇陌澄站在賀司煜的角度上來考慮,聯姻這件事目前看來確實是賠本了,會生氣她可以理解。
老婆從個軍官直接成了變異種,要是消息沒有封嚴實,即便是及時離婚,他或許都會受到輿論的牽連。
“蘇小姐,你昨天晚上還壓在我身上咬我的腺體,早上起來就說要離婚?”賀司煜高大的身軀逼近她,超過一米九的身高,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小山。
“現在離婚,還能及時止損,若是等到消息傳出再離,名聲會受到更大的影響。”蘇陌澄站在非常客觀的角度上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