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gin痞笑著,剛要開口,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聽話的回答她,後知後覺的說:“真是個讓人忌憚的女人呢,她說什麼,我們就得聽什麼,你們說是不是?”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兩個審訊員揚了揚下巴。
“何必這麼一板一眼的呢,你不用命令我,想知道什麼我全交代了,我是法王星的人,就是故意來你們這裏製造騷亂的,我們想開戰,想打仗。”gin舔了下嘴角,目光像是劇毒的蛇,盯著自己的獵物,繼續說:“反正你支配我,我也得這麼說。”
“但是我說的話,能信嗎?哦不,應該是說,你朱雀主用支配的能力所逼問出來的所有內容,都能信嗎?畢竟有誰知道,是不是你命令我這麼說的。”gin想攤手,但四肢都被綁著,隻能聳了聳肩來配合這番言論。
“我第一次在法王星上,聽說帝都星有這麼一號人物的時候,我就在想啊,你這種人居然沒被直接處死,反而還放在軍隊裏當了軍官,嘖嘖……不過沒關係,當你越來越強大,總有一天啊,你們的人民會醒悟過來,會害怕,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蘇陌澄神情冷淡的看著他誇張的表情,側目問身邊的審訊員:“你們戰區對話多的犯人一般怎麼處理?”
審訊員:“分情況,一般都是先以各種手段耗光他精力,讓對方處於精神極度虛弱狀態時更方便審問。”
“哦,那看來各個監獄的規矩都差不多,還是按規矩先走一趟吧。”蘇陌澄點點頭,然後朝gin歪了下腦袋,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來。
“痛苦。”蘇陌澄這輕輕的兩個字在封閉的審訊室顯得格外清晰。
gin的大腦在這一瞬間接收到了支配者的命令,無條件的臣服,將痛感傳遞給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痛覺來的氣勢洶湧又毫無道理,gin平白無故的渾身抽搐著,青筋凸起後帶起大片斑點狀的潮紅,他拚命的喘息著,無法自拔的沉浸在這場無聲的折磨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gin的表情變得扭曲猙獰起來,他死死盯著蘇陌澄,大笑的聲音更像是哀嚎的慘叫。
蘇陌澄歪著腦袋,一如他先前所露出來的不屑姿態,說出了第二個指令:“窒息。”
gin的表情凝固住,忽然在審訊椅上劇烈的掙紮起來,越是掙紮,麵色就越是爆紅,所有的聲音仿佛都被劇烈的耳鳴給隔絕開來,世界在這令人絕望的痛苦中開始眼花繚亂。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與死亡的距離如此接近。
半晌後蘇陌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gin已經雙目無神的癱軟在審訊椅上無力動彈,津液從無法合攏的嘴角溢出,滴在地上。
“他一時半會緩不過來了,咱們先審下一個。”蘇陌澄示意身邊的審訊員可以換人了。
“好的,長官。”
第二個被帶進審訊室的是曾經假扮過蘇陌澄的那個會變形的男人。
他一直低垂著眼睛,不敢與蘇陌澄對視,安靜的被綁坐在審訊椅上。
“你比剛才那個可安靜多了。”蘇陌澄坐直身子,說:“別害怕,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就行。”
“你的名字。”
隔了一會兒,男人小聲回答:“羅羅。”
“為什麼要假扮我,目的?”
羅羅此時方才抬起頭看向她,說:“我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盡管蘇陌澄的支配能力能讓人知無不言,但那樣對方的思維會陷入僵硬,會漏掉許多自然反應和其他線索,所以她還是習慣於不到必要時刻,先讓受審者以自己的主觀意識作答。
蘇陌澄:“說來聽聽。”
羅羅注視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問:“你是從什麼時候發覺我的?”
“你第一次假扮西雅的時候我就發現了。”蘇陌澄手指托在自己的下巴上,思考著說:“該怎麼跟你形容這種感覺呢,人的惡念散發著冰冷窒息的惡臭,你根本掩藏不了。雖然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女孩會對我持有惡念,但當你第二次出現並嚐試靠近的時候,我就明白過來了。”
輸得太徹底啊,羅羅一言不發,又重新低下頭。
“還有其他疑問嗎?”隔了一會,蘇陌澄繼續說:“沒有的話,回到我剛才的問題吧。”
對方始終低頭不語,以沉默來消極抵抗。
“你應該知道吧,我其實能強迫你開口回答的。”蘇陌澄溫和的說。
安靜的審訊室裏響起羅羅的聲音:“因為你是我們最忌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