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一天。
周五,天氣預報,預報著是有雪的。
可是天空中並沒有厚厚的雲彩,反倒是晴空萬裏,天晴得像是一張藍紙。
周君舒同往常一樣,迎著晨光獨自一個人去上學,借著星辰一個人放學回家。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發誓一定不會圖近,去走那條小路。
察覺到有人跟在她的後麵,她加快了步伐。
拐彎處,她回頭,沒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拿著一塊布,捂住了她的鼻子。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已經是在酒店裏了,浴室裏傳來著流水聲。
雙手,雙腳被繩子綁著,嘴上粘著膠帶。她似在血色的祭壇裏,無力,絕望,崩潰,可是無人問津。
她知道自己的臉色此刻是慘白的。心中翻騰著無數個念頭,她想要大吼大叫,卻又無法嘶吼出任何聲音。
浴室門打開,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走了出來,朝她逼近。
她恐懼地向後撤退,卻動彈不得。
“你知道嗎?我觀察你很久了。”
聽到他的聲音,周君舒更加恐懼,一股寒意湧上她的脊背,令她頓感汗毛倒立,周身止不住地戰栗,淚水如洪水決堤般向外湧出。
那個男人一層一層褪去她的衣服,她心如死灰,眼前的世界仿佛眨眼間都坍塌了,猶如廢墟映入眼簾,所有的景色仿佛都失去了應有的顏色,暗淡無光。
他給她服用了藥物,然後睡了她。
結束後,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生無可戀。
原本充滿光亮的眼中,變得空洞無神。
那個男人丟了一張卡在桌子上:“裏麵的錢,當作補償。你以及你的家庭我都了解。不要做一些無謂的掙紮,我爸是林天。”
周君舒怎麼會不知道林天是誰,林氏集團的老總,她的父親,就是林氏的一名員工。
死亡的念頭一次又一次出現在她的腦中,一次又一次被她壓下去。
她用自己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收集了證據。
她用水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衝刷著自己身體,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很髒,很髒很髒……
那天,一片雪花也沒能落下。
後來,她不是沒想過告他,隻是她能接觸到的律師,沒有一個人敢接。
徐初給她遞紙的時候,她看到了她不小心拿出的學生證,她是f大的學生。
所以她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她像是一束光,透過廢墟,照在了她的身上……
徐初去看了看周君舒的朋友圈,是很真實的朋友圈,記錄了她自己的碎碎念,和徐初的朋友圈很像,隻是,周君舒的朋友圈有段時間沒更新了。
徐初給她認識的一個學長發消息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想谘詢一下。
對方在業內小有名氣,徐初以為他可能不會回複了。
沒想到對方直接撥了電話過來,說明天見麵聊。
徐初有些愣,遲遲沒答複。
李瑾軒笑了笑:“怎麼,你不方便?”
徐初連忙否認:“沒有,沒有!”
李瑾軒:“那就好。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一呢,我之前接觸過這樣的案子,有經驗。二呢,你找別人還不如找我。”
徐初整個人呆住了,她沒想到李學長願意幫她,她的確需要一個律師幫忙,畢竟她自己還不是一名律師,徐初:“真的嗎?”
李瑾軒:“不然呢?我的語氣聽起來這麼像開玩笑麼?”
徐初:“沒有,隻是覺得比較震驚,您現在很忙的吧,應該。”徐初原本隻是打算向他請教一下,李瑾軒現在在業內已經小有名氣了,預約難,費用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