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莫林把接下陶女士委托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麵前的年輕人,並把一厚摞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啊哈!我就知道!”年輕人似笑非笑,雙手環抱,依靠在椅子上,用腳撐起兩條椅子腿,晃來晃去。
“知道什麼?”
“知道這次肯定又放不成長假唄。”那人朝著莫林攤了攤手,“這都六年了,每次你說要放長假,結果肯定是出現了什麼緊急委托,然後假期取消。”
“這次不一樣的……”莫林耐心的那年輕人解釋,“我本來也不想接陶女士這個爛攤子的,畢竟我答應過你們要暫停接委托,但是她給我開的條件……實在讓我拒絕不了。”
“算了吧,我沒興趣聽你解釋,”那人“啪”把椅子停在了桌子前,動手翻起了資料,“情報販子?我可不認為殺這種目標會有什麼難度。”
“目標名叫張河,L市裏有名的情報商人,就連我都和他買過情報。”莫林拿過剩下的資料,一張一張擺在桌子上,“但是據說他壞了規矩,賣了不該賣的情報,還掌握了L市某個大型勢力頭目的情報,並以此作為威脅,所以現在這個勢力打算除掉張河。
“我不關心這些事,直接說重點吧。”那人擺了擺手,滿臉寫著不耐煩。、
“你不要著急啊!不說清楚你怎麼計劃這次行動!”莫林板著臉,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見那年輕人不再頂嘴,才繼續說道,“這個任務本來是交給陶女士的,但是她錯誤的估計了目標的防護措施,貿然派了個殺手過去,結果很明顯,任務失敗了,並且似乎還殺了不相關的人,導致那個殺手被張河活捉,拷問之下供出了陶女士。”
“所以呢?”那人依舊毫不在乎。
在那年輕人看來,任務說清時間地點目標就好了,莫林卻總是婆婆媽媽的講上一大堆。
“所以那人動用了全部手段,把陶女士和她手下的人查了個透,並宣揚要把這些信息散布出去。但是,如果僅僅這樣還好,主要是陶女士不經思考的行動讓對方現在十分警惕,不僅每天呆在‘安全屋’裏,還加派了很多人手保護他,導致現在陶女士再想派人去完成這個委托也完全沒動手的機會,她現在一邊麵臨著雇主的追責,一邊又受到來自張河的威脅,走投無路才想要把這個委托移交給咱們的。”
“所以我要做什麼。”聽了半天,那人終於聽到了重點,立刻換上嚴肅認真的神情。
“我需要你殺掉張河,並銷毀他手上的全部資料。”
莫林說著從桌上堆滿了的資料中,找到了一張關於安全屋的結構圖,將它釘在牆上掛著的木板上,用筆邊說邊給那年輕人演示,
“這是張河所在安全屋,處於地下二層的位置,雙通道,每條通道各有十人把守,我稍微調查過這些人,雖然名為保鏢,但都有傭兵的背景,並且互相認識,換裝潛入基本上不可能。”
年輕人從桌上找到那二十人的資料,從圖片上來看他們各個都是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壯漢,並且有傭兵背景,身手因該不凡。
“這不好辦啊。”看完資料,那年輕人皺起了眉頭,“目標在地下二層,直接狙殺是不可能的,隻能潛入他身邊近距離刺殺,但是兩條通道內又是重兵把守,就算這群傭兵沒有槍械,我也殺不掉他們。”
“通道外有兩組人輪流看守,如果采用遠距離狙擊,再引誘其他傭兵出來呢?。”莫林在一邊提供了另外的想法。
“這行不通,對方都是傭兵出身,必然經曆過反狙擊訓練,即使有一兩個上鉤的,也無法用這個方法殺掉所有人,並且對方人數眾多,一旦打草驚蛇,咱們就沒機會了。”
“讓俞哲配合你的話,有可能嗎?”
“他?”那年輕人搖搖頭笑了出來,“你一百萬不還沒賺回來嗎?派他去你這錢豈不就打水漂了。”
“你怎麼這麼不信任他。”莫林半倚在牆上,也輕笑了一聲,打趣的問道。
“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他隻要是個人類,別說是現在這樣各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就是二十個普通的街邊小混混,他也不太可能有勝算。”那年輕人吐了吐舌頭,又繼續補充著說道,“當然,他要是骨骼驚奇的話,就當我沒說。”
莫林在點點頭,默認了那人的說法,一手撐著腦袋一邊思考其他對策,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如果實在沒辦法在‘安全屋’附近把他殺掉的話,倒是還有個其他的地方。”
“你怎麼不早說啊。”年輕人抓了抓頭發,看起來十分無奈。
“據不可靠消息,張河會在明天離開L市,在七區碼頭乘快艇獨自離開,目的地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