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女殺手還是滿懷戒備,嚴肅的表情與精致的麵容極其不符。
“別那麼緊張嘛~這事說來話長,我想你也沒有時間聽我說完,那我就簡單來說了,咱們來這裏的目的一樣,不過目標不同,但是這房子四處都是微型監控,我的人沒辦法下手,我希望你能和我們合作,這樣對大家都好。”
時暮落笑盈盈的看著眼前的女殺手,給她解釋了一下大概的情況。
“同行?”女殺手顯然不能相信時暮落的一麵之詞,但是卻對她產生了一絲興趣,“怎麼會這麼巧?”
“怎麼說呢,我和你不算是同行,硬要說的話,是類似於聯絡人的角色,你應該知道什麼是聯絡人吧?”時暮落看眼前的女殺手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咱們見麵並不是巧合,畢竟咱們的雇主是同一個人,本來就兩份委托,你或許不知道我,但是我卻知道你們的存在。”
時暮落開始了捏造事實,她其實說的比較含糊,也是為了試探一下眼前的女殺手到底知道多少信息。
她推測應該不會太多,畢竟在聯絡人的這一行裏,聯絡人是不能告訴殺手太多東西的。
隻能說莫林是個例外,他不僅是兩個殺手的“專屬聯絡人”,甚至還自擔風險的告訴手下殺手很多按照規矩不能說的信息。
這其實沒什麼不好,畢竟在大多數時候,掌握較多信息的人,往往更能掌握主動權,而現在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隻要能抓住這女殺手沒掌握的部分,時暮落就可以利用這個“信息差”來編造一個令人難以懷疑的謊言,進而誘騙這個殺手去做一些對她有利的事。
而之後再進行一波卸磨殺驢,她和俞哲的任務就都能完美完成了。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女殺手冷笑一聲,對時暮落的話表示懷疑。
“信不信隨你,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存在,是因為雇主先找到的我,當時的兩份委托我隻選擇了一份,畢竟時間要求都是今天,連續擊殺兩個目標會讓我的人處於危險之中,所以之後你才會接到另一份。”
“但我的聯絡人並沒有告訴我這些。”女殺手反駁道,保持著堅定的態度。
“或許你的聯絡人也不知道有兩份委托,又或許,他根本就沒打算告訴你。”時暮落繼續笑著,她必須想辦法快速擊破麵前人的心理防線,於是又繼續反問道,“你大概知道一個聯絡人不止聯絡一個殺手吧?沒準他手下有十幾個人,隱瞞信息是基本操作,你們知道的太多,對我們是極大的威脅,就連我也不會告訴我手下的殺手太多信息,畢竟這一行可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
時暮落天天和莫林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她對聯絡人那一套已經了如指掌,用來騙人已經足夠了。
可那女殺手似乎是個老手,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時暮落很難從她的臉上讀到任何信息。
她沒有直接往下說,而似乎是在思考這些話的真實性,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分鍾。
這是時暮落最不想看到的情景。時間已經耽誤不起了,但是她也不能急於解釋,現在說話無異於自亂陣腳,讓對方覺得她已經慌了。
隻能擺出自信的樣子繼續等,每一秒都過的十分漫長。
終於,那女殺手開始說話了,她緩緩的開口問道:
“你總要拿出點證據,證明這當初這是兩份委托的。”
女殺手的話讓時暮落在心裏鬆了口氣,看來事情正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對方注意力回到了委托上說明已經開始相信了她的身份,需要兩份委托的證據,說明她已然動搖。
接下來就要把握好時機,讓對方完全相信了。
“比如我知道你的目標是尹茂,而雇傭你的就是尹實,為了讓你相信,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目標。”
時暮落說完,隨便指了一個會場裏站在一邊的男人,把他的姓名、年齡、身份…….全部說了出來,但是她知道這還是不夠的,還需要編造一個他為什麼會被暗殺的理由,於是一挑眉毛,勾著嘴角繼續說道:
“對於雇主來說,無非就是想要更大的利益,你的委托是殺了他的養父,讓他能順利繼承公司,我的委托是解決掉他未來的對手,為他日後鋪路,說實話,這雇主真的不算守規矩,所以我也隻能聯合你,來完成委托了。”
“不守規矩?”
“我剛剛就說了,整個房子滿處都是監控,一旦你開始執行委托,必然會留下證據。”
“這說不通。”女殺手反駁道,“你又怎麼確定這監控是由雇主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