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落!?”
莫林和俞哲任務結束後,馬不停蹄的趕回四區,剛一打開房門,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雖然極力控製著(qíng)緒,但莫林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叫了出來。
“喊什麼喊,我還健在呢。”時暮落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周圍滿是血跡,配合她那蒼白的臉色,讓人差點覺得她已經死了。
俞哲下意識的想把她扶起來,但是莫林似乎更加焦急,略顯慌忙的翻出醫藥箱,他決定不去“搗亂”,交給更專業的人去處理,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個小兔崽子,連傷勢都能隱瞞?!”莫林看著時暮落的傷是又急又氣,這完全和她所說的“沒事”相差太遠。
“我嘴裏就沒說過實話,能被我騙說明你傻。”
時暮落已經疼的麻木了,任憑莫林將傷口周圍被燒灼的爛(ròu)切掉,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轉而嘿嘿一笑對著俞哲說道。
“今天絕對是俞先生職業生涯最失敗的一次暗殺了。”她眼中有一絲微光,似是開玩笑的說道,“整個別墅的人都驚動了,暗殺變成屠殺了。”
“時小姐怎麼這麼說。”俞哲配合這時暮落的語氣笑著說道,他知道她在沒打麻藥的狀態大概十分痛苦,於是也隻能通過說話的方式,盡可能的轉移她的注意力,“隻要發現我的人都死了,那不就是暗殺了?”
“你老老實實別說話了。”莫林見時暮落還想張口說些什麼,立刻製止了她,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穩準而迅速,“你留了太多血,神誌已經快不清了。”
“誰說我神誌不清了?我清醒的很。”她立刻反駁道。
“清醒什麼?!你知道你受了多重的傷嗎?”
“貫穿傷,問題不大,就是傷到神經了。”她滿不在乎的回答,突然又擺出一副憤怒的樣子,將口袋中一條血淋淋的東西一把甩在地上,“老家夥你每次都讓我帶止血帶?這玩意一點用沒有!”
“這玩意要是沒有用,你早就流血過多而死了。”莫林也沒有什麼好語氣,這小兔崽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傷到神經是一件多麼大的事。
她並沒有打算再搭理莫林,轉而伸出另外一隻手對著俞哲說道,“第一次正式合作,俞先生合作愉快。”
俞哲蹲下(shēn)子,溫暖的手掌牢牢握住她手,或許真的因為失血太多,那隻手顯得有些冰涼。
“合作愉快。”
“你這又是鬧哪出?我隻是給你做了簡單的處理,還是要找個地方做手術才行,不然你……”
莫林麵對她的“迷惑行為”,真是(cāo)碎了一顆老父親的心,
然而他的話卻並沒有完全傳入時暮落的耳朵,
她已經撐到極限了,說剛剛的迷惑行為是回光返照甚至都不過分,畢竟這一路上流了太多血,她最終還是在莫林嘮嘮叨叨的聲音中昏迷了過去。
恍惚間,她直覺的眼前一道白光,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
“我死了?!”時暮落有點懷疑現在的處境,到底是在夢境還是在什麼奇怪的地方。
不遠處似乎站著個人影,而那人影越來越近,麵容也逐漸清晰。
“???廖凡?!”雖然在這這裏時暮落不會有任何感覺,但是還是似乎有一張名為“頭痛”的感覺進入了她的腦子。
我果然還是死了……
真沒想到地獄竟然是白色的。
不過我竟然死前能看到這混蛋,還真是晦氣。
一連串的想法在她腦中閃過,她四下望了望,除了那個人影以外,周圍盡是虛幻,
所以我該去哪?
她有些迷茫,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死,沒有任何經驗。
“別找了,你又沒死。”廖凡如鬼魅一般,或者說他本就是鬼魅,一瞬間就到了她的(shēn)旁。
“晦氣!”她暗罵了一句,轉(shēn)想要離開,但不隻是她根本沒有走動,還廖凡一直以勻速跟著她前進,總之周圍沒有任何變化。
“你也不想想你怎麼到的這,我之前教給你的你怕是全忘了。”廖凡直接開口說道。
“我難道還要謝謝你教我這些?”她沒好氣的反駁道,心裏開始煩躁起來,如果她還活著,難就不是所謂“將死之人會看到已死之人。”而是這混蛋這麼多年仍然存在她的潛意識裏,現在又跑出來了。
“嘖嘖嘖,你現在竟然都敢這麼和我說話了?想當初你可是……”
“你要不就滾出我的腦子,要不就給我閉嘴,我早就不是十年前的我了,而你,還是像當初一樣的令人作嘔。”
她雙手插進口袋,目露凶光,她也沒有想到,明明在她回憶裏作祟的人,真正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能如此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