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被跟蹤,那絕對是件大事。
俞哲和時暮落也不敢怠慢,隻能做好先做好最壞的打算,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對接下來的事。
俞哲在這期間想了很多,將最近發生的事聯係在一起,理所應當的認為,今天的跟蹤事件,和之前的任務有關。
畢竟他知道莫林接下這任務是為了什麼,但是他也沒想到,追殺的人會來的這麼迅速,,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便追蹤到了他倆的行蹤。
但是,如果細想起來,很多事情是說不通的。
按照常理,雇主不是應該隻知道聯絡人的身份嗎,那現在雇主應該派人去找莫林才對,為何會他們兩個的身上?
想到這裏,一個不太好的想法出現在了俞哲的大腦。
實話實說,他對莫林的信任程度,遠遠達不到對時暮落的。
尤其是當他了解了當年的那些事之後。
即使現在看來,莫林和時暮落的羈絆很深,並且他也說了愧對時暮落,想付出一切換取她的自由,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年的莫林終歸是私心戰勝了對時暮落的感情,一切的誓言在他求生欲的麵前變得不值一提,那誰又能保證現在的他不會重蹈當年的覆轍呢?
俞哲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他其實很害怕這些想法會成真,,畢竟真的發生了,他又要以什麼方法告訴時暮落呢。
他不想騙她,但是同樣更不想看到,她因為被信任的人背叛而感到悲傷。
俞哲的思想越飛越遠,而反觀時暮落這邊,想的就完全沒有這麼“豐富”了。
她一直在猜測身後那群人的身份,以及對方是如何找到他們的。
還是最初那個問題,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十分偏僻,而且也並不屬於一個他們經常出現的地方,對方能精準的找到,很有可能是從一開始就跟過來的。
但如果這樣,她為何從未察覺呢……
難道是身上有什麼東西暴露了他們的位置?對方是後來才跟上的?
這並不可能,她出門時帶的手機都是最古老的那種,隻有最基本的功能,並且也特意屏蔽過定位,至少憑借現在的技術,很難追蹤到她。
又或者……是車子被人動了手腳……
她想到這裏,心裏隱隱不安。
這輛車因為怕被追蹤到特意連導航都沒有裝,甚至會定期去熟人的店裏檢查,以免被動了手腳,但是由於之前剛剛才從Y國回來,立刻又趕上了任務,所以錯過了最近去檢查的時機,難道有人趁著這個機會,安裝了定位器嗎……
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往下想,這輛車其實是莫林的,或許……對方的目標根本就是莫林?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今天換莫林來開這輛車,遇到這些事情,,以他的能力絕對難以應付,甚至落入危險之中。
在想另一個問題,身後的人是誰,又是被誰指使的。
時暮落認為,至少從現在來看,程家的可能性占到了百分之七十。
她看的出,上次的任務針對的是一個小幫派的領導者,也知道行內一些經常發生的事,雇主很有可能為了掩藏真相而選擇滅口。
但是執行任務的那天,她並沒有想的太多,畢竟莫林在接受任務的時候肯定想到了這份風險,但他還願意接受,其中必定是有理由的,隻不過她不打算過問而已。
未知永遠是可怕的,對於車內的時暮落和俞哲也是如此。
他們都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因為無論事實契合上他們所想的哪一點,都會造成難以解決的後果。
“你好好開車,先不要回城市,在這郊區兜幾個圈子再說。”
經過反複思考,時暮落終於給出了一個還算靠譜的解決方案,她決定想是不如行動的,必須實際的行動來確認對方的身份。
“你對方是誰了?”俞哲對她的指令照做了,直接拐上了旁邊的路線。
“暫時還沒有,我這方法也隻試探一下,如果對方也和咱們一起繞遠路,八成就是敵人。”
她說著,直接憑借柔韌的身體,從副駕駛的位置跨到了後座,從暗格裏取出原本收好的狙擊槍。
“你先別衝動,萬一對方真的隻是普通人呢。”
俞哲看出時暮落的意圖,但是也沒有言辭製止,隻是提醒她注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默許了她的行為。
“先以防萬一,保證了咱們的安全再說。”她手上動作十分利落,盡管右手活動不便,但是仍然在幾秒中將那拆成好幾塊的槍組裝了起來,並架在後座靠背上,瞄準身後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