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絮揉了揉額頭,對墨霽說:“也罷,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一會兒帶她去測靈場測試一下。”
“謝謝娘親。”墨霽眉眼彎彎的笑著應答。
“你這鬼靈精的小丫頭。別急著跑啊,你身上的傷如何了?”雖然墨霽受的傷已經在這半月時間裏因為自身藥體和墨家藏儲的各種天材地寶幫助下好的差不多了,方絮還是有些擔憂,生怕留下什麼後遺症。
“沒事娘,全好了,你看我今天還去煉丹了。”墨霽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走的飛快,身後的丫鬟險些跟不上。
方絮看著墨霽離開的方向,突然說:“來都來了,怎麼不出來?躲著幹嘛?”
隨著方絮的話語聲,方絮身邊空間波動扭曲撕開了一道口子,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個麵容冷峻的男子,男子身材高大,身姿挺拔,站在那裏不怒自威。
本該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此刻臉上卻苦笑著:“這不是看你們聊的開心不好出現嘛。”
“那可是你女兒,墨平仲,你怎麼還能不好意思?”方絮嗔怒道,同時揮手讓身邊的丫鬟退下。
“我這不太會同小輩們交流你也是知道的,夫人別生氣啊。”墨平仲苦著臉哄著方絮。
“堂堂墨家當家,居然因為不擅長和小輩交流躲起來,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吧。”方絮被墨暻逗樂了,身子自然的往墨平仲懷裏靠過去。
墨平仲伸手輕攬住自家夫人:“這不是還有你在。再過一年,三界學院開始招生,霽兒也可以去報名了。”
“除了我們家霽兒,我記得旁支有幾個天賦不錯的孩子也夠資格了,到時候一並送去報名吧。”方絮懶懶的回應,手裏把玩著墨平仲胸前的吊墜。
“屆時各族之人都要從我們這裏經過,各種事宜差不多該準備了。”墨平仲說到這裏皺了皺眉。
每到三界學院招生的時候,玄城就會非常熱鬧,但是也意味著有血仇或者其它摩擦的氏族也會碰麵。
如果是人界的修士可能還會做足表麵功夫,麵上笑的如沐春風,暗地裏去搞小動作,但是天獸界的人不一樣。
所有氏族都默認源自血脈的獸性規則,而獸的規矩就是誰拳頭大誰就是真理,見麵不順眼先打一架再說,沒人阻止的情況下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到分出生死。
天獸界地大物豐的,有仇的氏族也不會有機會天天碰到麵打起來。
壞就壞在三界學院招生,基本上天獸界有名點的氏族都會派人把自家天賦好的小輩帶過來。
碰到一起這一群人打起來,玄城在堅固也要被毀的七七八八,不僅得把他們分開減少碰麵,還得安排人隨時準備攔架和救治。一點都不消停,想想都煩,墨平仲每次都想親自下場和他們打一架把他們摁地上摩擦。
打架的時候他們把房子拆了還好說,反正最後他們都得賠,但是修房子麻煩啊,一修又是大半年,叮叮當當的。
墨平仲越想越煩,眉頭緊皺,方絮伸手揉他的眉心:“好啦,別想了,今年也像往年一樣吧,雖然麻煩,實在不行,就真的揍一頓他們吧w~孟家和白家的人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墨平仲歎了口氣,讚同了自家夫人的話:“也是,時候不早了,我們去測靈場等霽兒吧,耽誤的有些久了。”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墨霽已經來到了房間外。
早已在門口等候的靛青上前行禮,手上遞上一塊破破爛爛的牌子:“小姐,這是她從自己的儲物環中找到的,應該是她的名字。”墨霽接過牌子,上麵隻能辨認出兩個字‘白榆’。
“名字是白榆嗎?但是姓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字了,娘親之前也說過已經差人去各族詢問了,應該很快知道是哪族的人。”
也不怪她們不知道這人是哪族的,先不說前去曆練的人服飾都是統一的,救回來的時候也沒發現衣服裏有這牌子,應該是在有意識的時候自己放進去了儲物法器裏。
除此之外最坑的還數天獸界的人在20歲血脈覺醒前,身上的血脈之力是沒有特性的,根本分不出來是哪族血脈。
20歲覺醒之前血脈能帶來的力量隻是強化自身,但是這點力量也足矣讓她們肉身從出生起就強悍到可以硬撼橙階武器不落下風。